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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了問含笑,知道今日不適合裁衣,便將給襲朗做衣服的事放下,描了個荷包的花樣子,打算先給他做個荷包。
坐在熱烘烘的大炕一側,開始動手繡的時候,襲朗回來了。
含笑奉上熱茶,便帶著別的丫鬟退下去了。
襲朗喝了口茶,將茶盞放到茶几上,走過去拍了拍香芷旋的臉頰,“又說不舒坦又說小書房走水,你倒是不忌諱這些。”
香芷旋笑,“要是說什麼有什麼,我早就改行去做算卦先生了。”又拍拍身側,“坐下,我跟你說說大哥和二姐的事。”
襲朗的手指在她面頰摩挲兩下,坐在她身側。
香芷旋只說結果,並沒說起當時兩人是怎樣個雞飛狗跳的情形。看著兩個人掐架,她挺高興的,但是這是絕對的家醜,實在是不好意思跟他細說。
襲朗聽完說道:“你大哥興許不曾善待你們,但是有眼色,腦子轉得不慢。”
“當然了。”香芷旋承認這一點,“他就是太機靈了,一時一變的。”
襲朗懶散地倒下身形,斜倚著大迎枕,“就是因為這樣,你倒更不能開罪他。他要是逼急了給你穿小鞋,可比你二姐生事還麻煩。”
“是啊,我明白的。”香芷旋蹙了蹙眉,側頭看住他,“你——沒來由地讓你因我的事忙了半晌,沒嫌煩吧?”
“這不是我惹出來的事兒麼?我不把老六藏起來,老夫人怎麼會打你銀子的主意?”襲朗展臂勾過她。
香芷旋慌忙抬起還拿著針線的手,“當心紮了你。”
“我又不像某些人那麼怕疼。”襲朗笑著,將她手裡的活計拿過,“這是做什麼呢?”
“要給你做個荷包。”香芷旋解釋道,“今日不適合裁衣,我就先給你做個荷包。做衣服好說,三兩日就能做好。”
“不是不忌諱那些無謂的規矩麼?”之前是誰咒自己不舒坦來著?
“這可不是一回事。”香芷旋耐心地解釋,“明知不是裁衣的日子,你我不忌諱,下人卻要說閒話的,犯不上。”
“這倒是。”襲朗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將她摟到懷裡,“你有沒有不累眼睛的嗜好?”不是看書寫字就是做針線,樣樣都是費眼力的。
香芷旋想了想,“有啊,插花、下棋、彈琴,這些都是。”
清風閣裡沒有琴。襲朗就道:“過幾日給你尋一架古琴,聽聽你琴藝如何。”
“也不用。”香芷旋喜滋滋的,“我自己就有,只是沒帶過來,放在陪嫁的宅子裡了。你要是不煩我彈琴,過幾日琴就送過來了。”
“起先為何沒帶來?”襲朗笑著問她,“以為我不懂音律,不想對牛彈琴?”
香芷旋逸出清脆的笑聲,“聽聽這是什麼話?哪兒有這般揶揄自己的?”
“不是揶揄自己,是說你的心聲而已。”
“真不是。”香芷旋窩在他懷裡,語聲歡快而真誠,“這一段你不是要靜養麼?曲子歡快或是哀傷,你聽了都會心煩——嗯,反正我生病的時候就是那樣的。我上次出門就讓薔薇去宅子傳話了,讓那邊的人過幾日給我送來。琴棋書畫,我學的最好的就是琴藝,別的只是範範,正想跟你顯擺一下呢。”
襲朗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像一隻神采飛揚的貓,心裡喜歡得不行,手指摩挲著她唇角,由衷道:“字寫得很不錯——當初你給我的回信,我看了,那時就想,字如其人這句話如果是真的,那麼你差不到哪兒去。”
“真的啊?”神采飛揚的貓又變成了得意的貓。她自己也覺得還可以,起碼先生就沒少誇獎,只是不大確定別人的看法。
“真的。”他笑著勾過她,吻住她的唇。這一碰觸,便點燃了另一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