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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她笑盈盈地道:“吃飯也能吃得心滿意足……嗯,居然還有這種事。”
引得襲朗問道:“要是總吃不上合口的飯菜,就一直不能心滿意足?”
“當然了。”香芷旋振振有詞,“民以食為天,吃不好可是大事。”
襲朗輕笑,“這都是誰把你慣出來的?”
香芷旋雙手托腮,想了想,“我自己。情況允許的時候,對自己好一些總不是錯。”
“也對。”
香芷旋起身,“我去給大姐寫封信。”
“嗯。”
香芷旋在給大姐寫信報平安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提起了香綺旋的事,這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該把香綺旋人在京城的事告訴香家呢?
香綺旋是橫豎都要跟香家坦白一切的,但她如果置身事外冷眼旁觀,老太太會不會生她的氣?生氣之後,要是拿大姐大姐夫撒氣就不好了。
這件事還沒理清楚,就又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自己是不是該把這些告訴襲朗一聲?
夫家、孃家,兩邊都不會管她有沒有進入狀態,在意的是她的言行有沒有帶來益處或壞處。
萬一香綺旋的事有朝一日成為兩家公開的秘密,香綺旋才不會放棄指責她坐視不管無情無義的機會。可如果香綺旋的事沒個結果,她卻在這時抖落給襲朗,不就等於是自己往臉上抹了一把灰麼?他認為她是坦誠相對還好,要是認為她無事生非詆譭人就麻煩了。
香綺旋簡直就是她的煞星!
香芷旋數落了香綺旋半晌,還是拿不準該怎麼做。
時間晚了,她洗漱歇下,躺在床上,側身看著襲朗。
他今天在看的是地域志。
她依然犯難,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一縷頭髮。
身邊人一味盯著他看,肯定是有話想說。他等了好一陣子,她還是不吭聲,只好主動問起:“有事?”
“……沒有。”這麼說也不對,香芷旋蹙了蹙眉,“還沒想好。”
襲朗漫聲追問一句:“估摸著什麼時候想好?”
“說不準啊。”不是左右為難的事,她也不需費思量。
“先說好,今晚可不準再折騰。”襲朗睨了她一眼,“再翻來覆去的,我只能把你扔到大炕上去。”
過了片刻,香芷旋慢吞吞坐起來,很不情願地道:“大炕雖然暖和,但是太硬了。不過也行,省得又吵到你。”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又輾轉反側許久。
襲朗訝然挑眉,隨即笑意就到了眼裡,“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嗯。”
“那麼,這樣吧,”襲朗拍了拍她的枕頭,示意她躺下,“你只管直說,我權當你在說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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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芷旋側目,見他居然一本正經的,忍不住笑,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卻照他的意思躺回去了,心裡迅速盤算著,和他商量,“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但是很擔心你笑話我,更擔心你認為我在背後說人壞話——你別那麼想,行不行?”
襲朗反問道:“你要說的事情無跡可尋?”
香芷旋搖頭,“不是。”說著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對啊,你可以查證的。”
“那還擔心什麼?”襲朗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側身看著她。
也不是擔心,是難堪罷了。香家的醜事,也是她的汙點。幾次欲言又止,她抬手指了指燈,“熄了燈再說。”黑漆漆的最好了,她不需顧及他的態度,不用看到他現出鄙夷的神色。
襲朗懶得動,“你好意思讓我做這做那的?”
香芷旋想想也是,坐起身來,探身到他那邊,熄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