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侯家人來說,已然是恨透了這幾人了,但顧著面子不好說開,只得放了幾句狠話,罵他們做事不地道。這也是半月前的事了。
他們到了院中,看見個粗壯的大漢,正冷笑著看著他們,侯平皺皺眉頭,道:「按理來說,我好歹是你長輩,你有事便說,客氣著些。」
「呸。」大漢一口唾沫幾乎要噴到侯家老祖身上去,斥道:「你倒是端起來了?我家還沒找你們算帳呢!」
語氣之重讓侯家老祖侯平更氣了些,冷笑著連道三聲:「好好好,我就聽你說說,你這不端著是個什麼做法。」
他知曉這容三來時止不住的頭疼就是這理由。外頭都傳,容家的家風是蠻不講理,這容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要是旁人來了,他出面,必是還能換得兩分客氣,容三不成,與他看來,他是找著發洩的正主了,簡直是能變本加厲。
牧雲閒躲在後頭,假意道:「三舅,好歹給我與我母親幾分面子。」
容三看他一眼,粗聲道:「既然我乖外甥要著面子,我就給你。你說要聽,我就從頭說給你聽。我妹妹,好好一個姑娘,嫁給了你侯家,你們是怎麼待她的?起先說的好聽,嫁的是你家前途無量的長子,誰能想你這長子外頭還有一房,簡直要與我妹妹兩頭大……」
「這等陳年舊事,你提他幹什麼!」侯平直接打斷了他:「當年的事是我家不對,可我沒處置老大?你容家就是這般做法,打算用一件事壓我家一輩子?」
「我自然不會像你這樣無恥!」容三語氣更重:「我提這舊事,就是知道,你今日要認回的野種,就是你兒子當年在外頭養的賤人所生!我家人是沒你家人聰慧,那事生出時,還真以為我家出了孬種,好心好意給你道歉,直到最近我外甥妹妹給我來了信,我才知道,這事,從頭到尾就是你家設的局!」
「你混說什麼?」侯家二叔怒斥道:「你家人做了錯事,還想再牽扯誰?」
「怎麼怪我多想?」將對方激怒了,容□□而冷靜下來,道:「那天一同去的人,我家派去的四個死了兩個,我們仔細審問過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設計,在他們身上偷偷放了藥物,那人用心狠毒,藥物藏得極深,他們短時內查不出是被藏在了誰身上,這才決定一同離開引走怪物,保你家姑娘的性命,沒成想沒門獲了利還倒打一耙,我猜就是為了出當年的氣!」
對方侯家幾人瞠目結舌,聽容三接著道:「為何當時我家人被設計時,在場的是你家姑娘和她的朋友?為何救了她的,是你家兒子私生出的孽種?為何你們還能有臉以此事作了筏子,將那孽種抬上你家族譜?說出去,誰不多想?」
侯家老祖氣的手都顫了,道:「血口噴人……簡直是血口噴人!」
在容三的話裡,這個故事又變了一個樣子。成了他們容家一家上下,騙了容家姑娘進門後,又恨容家姑娘佔了他們少爺真愛外室的地方——還一恨恨了二十幾年。最後為了給這個私生子進門的理由,一起設局,害死了他們家的兩個人不說,最後還要從中獲利,將錯處都扣在容家頭上。
「您真是人老成精啊,老祖宗。」容三不無諷刺道:「叫我數數,這是一箭幾雕?給兒子出了氣,放了私生子進門搶我外甥的地方,最後還要在生意上佔我家的便宜,您真是厲害。」
「這只是你的猜測。」侯家老祖緩緩道:「你今日來我家大鬧,我身為長輩,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侯家的面子不容你踐踏。今日你所做之事,我必然當面要你父親給我一個交代!」
「嘿嘿,剛誇了您,您怎麼又小氣起來了?」容三嘖嘖兩聲:「您家這私生子明日就上族譜了,還有誰能攔住不成?佔了這麼大的便宜,讓我說幾句怎麼了。」容三搖頭感嘆:「和您交個底,我這次來,就是我父親的意思。當時設計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