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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對每個人來說,如果早上有個人可以叫你起床,那肯定是一天當中最幸福的事情,但在今天這卻是對我而言最不幸的事情。
「叮鈴鈴,叮鈴鈴」清晨六點鐘手機違背了它的生理時鐘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我自己設錯鬧鐘時間,便掛掉電話回到夢中繼續建構我難得擁有的一場好夢。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又再一次響起,我再一次取消、再一次響起、又再一次取消。
直到我將電話關機。
就在我以為我終於能夠好好睡覺不再被惱人的聲音打擾時,夢魘級魔王在這時才出現。
「蔣冠祐起床了!」您的移動式鬧鐘正式上線,這個聲音聽起來是郭敏靜。
原想繼續下去的美夢完全被澆熄,我的臉上有著大寫的怨念,但我還是離開了那我名為避風港的被窩。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走到大門替他開門時說道。
「早上起床沒什麼事可以做,就想著那就直接出發來找你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到」她說道,接著便進到屋內詢問我最近的狀況。
「找到徐彬了嗎?」她問道。
「找到了」我回答道,但我接著欲言又止地說「但我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
郭敏靜聽完給我一個臺式問號。「什麼意思?」她接著問道。
「他先是刻意將手機號碼留給我,接著又把關於他的所有背景都透露給我。」我避開了她還沒想起來的部分以免違反規則,然後說道。
「他怎麼刻意法?」她接續問道。
我開始跟她說明我尋找他的坎坷全過程,也提到了我認為徐彬表現相當怪異的地方。
但她聽完後語氣極其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樣啊,是很奇怪,會不會其實他自己沒有想這麼多?」郭敏靜說道。
「可能是吧?」我回應道。
「那你待會想做什麼?」郭敏靜喝著曼特寧咖啡說道。
我把徐彬當時給我的那幅畫拿給她看,接著說道「我們今天去這裡走走吧」我的手指著他那幅畫右下角的浮水印。
「為什麼要去這裡?」她問道。
「這可能是個能更瞭解他的機會吧?反正他都給我們資訊了,去了也沒什麼損失」我回應道。
我回到房間把自己打理好,拿起平時最常穿的街頭服裝,看著鏡子裡自己,我滿意的笑了笑。
在前往他的工作室的路上,就好像在回放一段很長的回憶錄一般,從一開始在第一個地點等了兩個月才發現他已經離開這裡,接續著線索來到第二個地點,一等又是好幾天以後的事,這些事現在說起來好像喝水一樣的簡單,但在真正經歷這些事情時,卻又像針紮在心上那樣痛苦,看著我的黑眼圈跟回不去的蘿蔔腿就能發現。
我們沿著導航的指引走進一條巷子裡,在這條巷子的入口處就開始出現藝術的痕跡,有些畫的現代、有些畫的抽象,但似乎在這牆上的畫都能毫不違和的表達出同一種情緒。應該是情懷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