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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看著這幅山水畫,卻看不出個結論,就當我在尋思著為什麼他要丟一幅畫給我的時候,我仔細的看了這幅畫的右下角,在這個位置他留下他的聯絡電話。
「他什麼時候留的?」我心裡想著。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郭敏靜。
「嗨!」電話那頭傳來郭敏靜的招呼聲。「我想了很久,最後決定和你一起去。」她說道。
「你是真的想很久」我回應道。
「那你現在在哪裡?」她接著問道。
我把我目前所在位置發給她以後,我和她的對話暫時告一段落,我的心思回到了那串號碼身上,我拿起手機將那串號碼輸入到電話簿裡,我與播通鍵之間的距離僅剩一下觸屏的距離。
我用盡全力嘶吼了一聲,便一手按下撥通鍵,下一秒手機就像雲霄飛車般高空墜落到彈簧床上。
「喂?」有聲音從棉被裡傳出來。
我跳到棉被上,拿起手機「嗨,你是徐彬嗎?」我保持鎮定的問道。
「是,我是」他說道。
「你為什麼要留你的手機號碼給我?」
「不是你想認識我的嗎?」他說道,雖然他說的也沒錯,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你是什麼時候把聯絡電話寫在畫紙上的?」我繼續問道。
「不是我什麼時候寫的,是本來就寫在上面了,你再看仔細一點,上面有我工作室的浮水印,接下來才是我的簽名跟聯絡方式,留電話是因為本身也是畫家,用這種方式曝光自己增加接案機會。」他解釋道。
原來我自己才是小丑嗎?
「抱歉」我說道。
「沒事啦,既然都打電話來了,那我們就聊聊吧?反正你也不認識我,隨便聊也不會怎麼樣。」說完,他便開始放肆講著他的故事。
他出生在一個守舊的家庭,女生二十五歲還沒結婚即是剩女,男生在年過二十後即會面臨催婚的狀況;而最近在他身上發生最煩心的事情就是他剛開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工作室,但隨之而來面臨許多無形的壓力,除了金錢上、還有工作室的維繫、缺少靈感的壓力。
說著說著,他便也順便將他家族內五年內發生的事件全部說給我聽,他直接在我面前洩漏他的所有身家背景,在這時我真感覺不出他是個有社恐的男生。
他並沒有要求我需要同等分享關於我的事情,反而是很享受我認真聽他分享他的背景故事這件事上,這讓他講的喋喋不休,當我們都意識到睏意來臨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我們便在互道晚安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樣算是認識他了嗎?在睡著前我不停的思考這件事;還有就是他向我掀開他所有的底牌這回事,這真的不像是社恐的人會做的事,但就先不管了吧,有機會的時候再問清楚吧。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這句話忽然出現在我的耳際。
我張開雙眼環顧四周,什麼都沒看到,只看到這兩個多月因為找一個人熬出來的熊貓眼還有走到發腫的蘿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