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飄忽。
林辰暮也知道,對方似乎有什麼顧忌,根本就不敢說實話,於是便轉移開話題,說道:“大嫂,我在市裡可認識不少好醫生,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去市裡接受治療。”
“那要好多錢啊?”婦女有些警惕地問道,難道眼前這個年輕面善的小夥子,是一個騙子不成?要不然哪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到這裡,看向林晨暮的眼神,也就有些異樣了。
“呵呵,不用花錢。”
“不用花錢?”聽林辰暮這麼一說,婦女心頭的疑雲就更大了,可轉念一想,自己家裡可謂是一貧如洗,過了上頓沒下頓的,別人又有什麼可圖的?別說事先還給自己墊付了七十多塊錢的醫藥費,哪有騙子會去做這種折本生意的?
“大嫂你不用多心。”林辰暮見狀多少也猜到些婦女的心思,笑著說道:“我是在路上碰到小丫了,聽她說起你們在醫院裡,所以這才想來看看。”
“小丫?你怎麼會認識她?她……她還好吧?”一聽提及女兒,婦女立刻就有些緊張地拉著林辰暮的手追問道。
“大嫂,你別緊張,小丫很好。”林辰暮笑著說道:“我們是無意中碰到小丫的,原本想要帶她一起來看你們,不過她爺爺不放心,所以就我們自己來了。”
婦女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林辰暮說道:“大兄弟,不好意思啊。”
經過這一番交流,婦女似乎也放下戒心,在林辰暮很有技巧的“循循善誘”之下,是對他大倒苦水,更是訴說起了自己一家不幸的遭遇。這其中和郭明剛所說過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婦女叫陳翠紅,是偏遠山區的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不到二十歲就嫁給了棠湖鄉公塘村的王秋生。王秋生也是村裡一個年富力強、勤勞勇敢的年輕人,憑藉自己靈活的頭腦和勤勞的雙手,一家人的小日子在村裡也算是過得火火紅紅。可就是因為不滿馮大勇在鄉里亂立名目,強行收費,王秋生去市裡告狀,卻不曾想狀沒告成,卻被馮大勇找人從市裡抓了回來,一頓痛打,還被從樓梯上推滾了下來,造成全身多處骨折,並傷及了脊柱。傷好之後王秋生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進行強體力勞動了,連生活自理都困難,家裡的重擔基本上都落在了妻子和老父親的身上。不僅如此,傷病還時常復發,家裡曾帶他四處求醫,可家裡的錢花個精光不說,還欠下了不少外債,可王秋生的身體,卻沒有一點兒好轉的跡象。
王家人也不止一次去市裡,甚至是省裡告狀,可要麼就一推再推,杳無音信,要麼就迎來馮大勇更肆無忌憚的報復。家裡的房子被扒、養的家畜無緣無故死掉,搞到後來,原本在鄉上企業看大門守夜的王老爹,也被企業辭退了工作。總之,這一大家子的生活,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日漸陷入了窘迫,要不是鄉里鄉親地偷偷接濟一些,恐怕早就過不下去了。
雖說之前大致就聽郭明剛說過了,可親耳聽著陳翠紅絮絮叨叨地敘說著這些不幸,林辰暮的心裡還是異常難受,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問道:“那你們還敢去告嗎?”
“還告?”陳翠紅一聽就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說道:“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世道就是官官相護,哪有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說話的地方?”
“那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小丫從小就生活在那個破破爛爛的窩棚裡?連學也不上?”林辰暮似乎有些急了。
“那還有什麼辦法?”陳翠紅抹著眼淚哽咽著道:“現在孩子他爹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們這一家子哪裡還有什麼希望?有朝一日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買一包耗子藥往飯裡一放,一家老小就都解脫了……”說到這裡,她那枯黃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無助的神色。
聽到這樣的話語,林辰暮心頭不由也是一驚,他立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