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娟聽到聲音後,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林辰暮就顯得很是高興,可見到林辰暮手裡拎著的東西,不由又嗔怪道:“小林啊,都給你說過好多次了,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不用花錢啊?下次再這樣,我可不讓你進門了啊。”
蔡淑娟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只知道相夫教子,潘子山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家裡就靠她一個人忙裡忙外的,既要照顧潘子山年邁多病的父母,還要下地幹活。
不過她卻知道,要不是林辰暮,丈夫只不過是市政府裡一個出不了頭的小司機,掙那點錢,勉強夠一家人生活,供女兒讀中專就有些捉襟見拙了。所幸這個時候,在林辰暮的推薦下,潘子山成為了楊衛國的司機,這生活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那些幾乎沒什麼來往的親戚,現在有事沒事就往家裡跑,甚至不少機關的頭頭,也是客客氣氣的,請客送禮的事,更是數不勝數。
不過潘子山對此卻是一概拒絕,謹守自己這個司機的職責,有一次,還因為蔡淑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了別人留下的東西而大發雷霆,兩人結婚這麼多年來還是未雨綢繆
未雨綢繆
潘子山到家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下午五點了。楊衛國不僅是去敬老院看望了孤寡老人,還對在節假日堅守在工作崗位上的公安、消防、公交司機、一線生產工人等進行了親切地慰問。一天下來,就跑了六七個地方,雖說每個地方都沒有停留太長時間,不過這一路跑下來,也實在夠辛苦。因此,要說這領導幹部,風光是風光,但風光後的辛酸和苦楚,卻也不為外人道也。
進門見到林辰暮,潘子山就顯得很是激動。
由於給楊衛國開車的緣故,潘子山的位子有些敏感,他在和人交往的時候,也往往存了幾分戒備之心,如履薄冰的,生怕別人是衝著他是楊衛國司機的身份來的,因此,交情往往都很流於表面。而和林辰暮卻不一樣,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在楊衛國心目中的親疏關係,他和林辰暮都遠遠沒有可比性,和林辰暮交往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心理負擔。況且,林辰暮還幫了他不少,對他來說,除了楊衛國之外,最為感激和欽佩的,就屬林辰暮了。
“呵呵,又去敬老院啦?”林辰暮就笑呵呵地說道。
“可不是?”潘子山在林辰暮面前,雖然不似在其他人面前那般沉默似金,不過話卻也不是很多,只是笑了笑,然後就從兜裡掏煙,卻掏出個空煙盒。
“拿去。”蔡淑娟就沒好氣地塞給他一包煙。
潘子山訕訕一笑,可一看煙盒,卻不由又愣住了。中華,老婆什麼時候這麼大方啦?難道說這日子不打算過了?在納悶,卻又聽蔡淑娟說道:“小林給你帶的,這下子可真是便宜你了。”
潘子山有些愕然地看了林辰暮一眼,卻又嘿嘿笑了笑。他和林辰暮之間用不著說那個“謝”字,所有的一切,都記在心頭。
“呵呵,二丫快畢業了吧?”
昏黃的太陽從玻璃上投射進來,照得整間屋子亮堂堂的,林辰暮和潘子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歡快的潘秋霞,林辰暮就笑呵呵地問道。
“可不是?明年就畢業了。”潘子山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妻子賢良淑德,女兒學業有成,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只怕是睡著了都會笑醒。
“工作落實了沒有?我可是聽說,現在的工作可不那麼好找。”林辰暮就不無擔心地說道。以前還不覺得,可這兩年,似乎大學更好進了,畢業後工作卻不好找了。尤其是林辰暮去了團省委之後,對這方面瞭解就更深入了。好些大學生還沒有就業就已經失業了,甚至許多大學生工作之後的待遇,還比不了民工。
提及此事,潘子山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就有些洩氣地說道:“可不是嗎?她媽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