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部門精心準備的,不似高新區這次,從臨時起意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能搞成這個樣子,足以見高新區平日裡的 工作效率和作風。
何思思略有些驚疑地看著主席臺上那位眉目清朗的年輕幹部。
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可真正 見到本人這還是無巧不成書(修訂版)
如果林辰暮打算這麼來糊弄他們,那就打錯了算盤了。
果不其然,這邊晨輝公司的人才退場,取義,大玩文字遊戲,稍有不慎就容易落入他們的圈套中,被他們拿來大書特書。以至於不少地方官員最是頭疼和這些記者打交道了,甚至將防火防盜防記者,一併列入到了工作重點之中。
正 待提醒一下林辰暮,卻聽林辰暮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束手無策,從中央到地方,各級政府對於打擊貪腐都是絕不手軟的,這次蘇擁軍案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 旦讓我們掌握到了蛛絲馬跡,都會嚴查到底,絕不姑息。只是如何才能加強事先預防和監督,杜絕貪腐滋生的空間,是需要我們去更多考慮和思索的。”
“既 然蘇擁軍已經被查實有重大經濟問題,為什麼林書記你們不及時處理?還執意安排他入住高階單人病房,搞特殊化?我去醫院瞭解了一下,蘇擁軍在整個治療期間, 總共花費是四十多萬,全部都由政府買單,我想請問一下,為一個貪腐了數百萬的犯罪分子,花這麼多錢有沒有必要?對許多不起病的人來說,又是否公平?”
說話的還是那個漂亮的女記者,言論一如既往的犀利,唐凝不由就皺了皺眉頭,回過頭去對一旁的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似乎在讓他們去調查一下這名女記者的身份來歷。
“是啊,市一醫院的醫療資源原本就緊張,憑什麼要給一個貪汙犯搞特殊待遇?這樣對人民群眾是不是太不公平啦?”
“四十多萬?都可以建兩所希望小學了。我聽說,這個蘇擁軍得的原本就是絕症,花多少錢都白搭。”
“貪汙了幾百萬,還怕沒錢治病?用得著政府拿老百姓的錢來賣人情嗎?”
眾人就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現場不由就有些混亂。
張 永立就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讓人將這個來搗亂的女記者趕出去,林辰暮就抬手壓壓,等現場的嘈雜聲漸漸小了之後,才又痛心疾首地說道:“聽大家議論紛紛,說 實話,讓我很震驚。大家都是見多識廣的新聞媒體朋友,我倒是想問一下大家,是不是監獄裡的死刑犯生了病,我們就對他不管不顧,任憑他自生自滅嗎?”
“那天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今天我同樣這麼說。不錯,蘇擁軍是犯了極為嚴重的過失,可我們並不能因此就否認他的全部功績?更不能因此就在他身患重病時置之不理。至於你們所說的高階單人病房的事,你們覺得,像蘇擁軍如此嚴重的病情,適合在普通病房裡治療和修養嗎?”
“至於所謂的四十多萬的醫療費雖多,可對於一個身患絕症的人來說,卻算不得什麼。接下來,針對看病難,看病貴的問題,我們管委會也會拿出各項政策和措施,比如說政府出錢來建立全民醫保體系,增加醫療資源,力爭讓所有人都看得起病,能得到及時的救治……”
現場就一片沉寂,只有林辰暮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會議室裡迴盪。
大家似乎都在消化著林辰暮剛才所說的話,饒是對林辰暮頗有成見的那名女記者,也不由覺得林辰暮這番話說得很有煽動性和感染力。
嚴格來說,林辰暮並沒有做錯什麼,可這個現實的社會中,真正能夠做到的是屈指可數。跟紅頂白,落井下石似乎已經是慣例,像蘇擁軍這種情況,其他人是避之不及,生怕沾惹上甩不掉的麻煩事,也正因為如此,林辰暮的舉動才更顯反常,也令人生疑。
沉默了片刻後,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