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酒過三巡後,楊衛國放下酒杯就笑著對蔡元峰說道:“呵呵,老蔡啊,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和小暮這次來首都,主要還是為了高速公路的事。這事上,你可要多幫點忙。”林辰暮這才猛地一驚,有些驚疑地看著蔡元峰,沒想到,原來這個蔡元峰,居然還和高速公路的事有關?一時間,心便不由劇烈跳動起來,望向蔡元峰的目光也滿含著期冀。
見到林辰暮這幅模樣,楊衛國更是不由大聲笑道:“呵呵,看見沒?小暮可是比我還緊張。你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小暮的面子吧?”
蔡元峰就面露苦色,將酒杯放了下來,指著楊衛國說道:“你啊,我就知道你這酒不是那麼好喝的。三塊錢一瓶的酒,再搭個五十塊錢的狗肉湯,就想打幾百億高速公路專案的主意?我說衛國啊,你這如意算盤,也打得太好了吧?”
“呵呵,這不是有老哥你嗎?別人不行,可我還不瞭解你嗎?”楊衛國就笑著道,就連林辰暮也想不到,楊衛國居然也會有如此死皮賴臉的一面。
“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蔡元峰慢慢抿了一口酒,又搖頭道:“西陘省的樂黃高速方案,已經透過各部委的審批,費用預算也都批下來了,你現在卻要重新推翻重來,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林辰暮一聽臉上便不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目光也不由轉向楊衛國,可楊衛國反倒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就彷彿是智珠在握成竹在胸一般,不緊不慢地說道:“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不可行呢?”
蔡元峰就笑著說道:“那好,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我是給你說清楚了,對此我無能為力,幫不上忙。”
林辰暮一聽就急了,剛想說什麼,卻聽楊衛國毫不在意地說道:“行,你要為難就算了。咱們哥倆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不談公事,好好喝酒。”
蔡元峰也笑著道:“那可不是?你這傢伙,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和你好好喝上幾杯,那確實不容易。”說罷他又轉向林辰暮,問道:“小暮也能喝吧?”
林辰暮剛想推說不會,楊衛國卻是搶著說道:“當然會,他的酒量,比起我們兩個加起來都還要好。”
“那就好。”蔡元峰就笑著道:“這點可比濟民兄強……”話沒說完,就聽楊衛國乾咳了一聲,他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訕訕笑了一聲,又舉起杯子對林辰暮說道:“來,小暮,和蔡叔叔我喝一杯。”
林辰暮在琢磨,蔡元峰說的這個“濟民兄”是何等人物,怎麼覺得有些耳熟,像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可一見蔡元峰舉起杯子來,不由又有些受寵若驚的端著杯子就站起身來。
幾家歡喜幾家愁
幾家歡喜幾家愁
“媽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放下電話後,任志安氣憤地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扔在茶几上,杯蓋叮噹亂響。
屋外的妻子聞聲不由推開門進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氣頭上的任志安卻是鐵青著臉,沒好氣地呵斥道:“你進來幹什麼?出去!”嚇得妻子又急忙退了出去,一邊心頭還嘀咕,這究竟是怎麼啦?這些年來,她還從來沒見任志安發過這麼大的火。
看到他這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對面沙發上坐著的一個微微有些謝頂的中年男子就搖頭笑了笑,又說道:“你這火爆脾氣,什麼時候能改得了?”
中年男子是臺湖分局的政委呂宗楷,也是和任志安搭班子的。兩個人平日裡關係算不得好,不過也不壞,任志安給呂宗楷面子,呂宗楷也不會拖任志安後腿,雖然也有紛爭,可總體來說,工作上的配合還算默契。任志安從東屏大酒店碰壁回來後,左思右想也沒有一個良策,索性便把呂宗楷請到家裡來吃飯,順便兩人好好商議商議,卻不曾想,兩人才剛坐下,這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