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過,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撂下這麼一句狠話之後,她蹬蹬跟著李維剛身後跑了。
陸明強和姜雲輝不由就相視而笑,可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到一抹苦澀,他們都沒想到,李維剛說走就走,而李維剛臨走時那陰沉沉的臉,那陰惻惻的話兒,話裡話外都透著來日方長的意味兒,讓他們都清楚的知道,樑子算是結下了,或許在有生之年都難以善終。
當然,要說結樑子,早在姜雲輝執意要以“危害公眾安全”的罪名來對李勳提起公訴的時候就已經結下了,可到了此時,樑子可謂是越結越深,再也沒有任何緩和和斡旋的餘地。
對此姜雲輝並不後悔,即便時光倒流、歷史重演,他還是會作出同樣的決定,官場裡的許多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甚至不少政策都是在相互的爭鬥和妥協中產生,可原則性的問題是沒有任何妥協退讓的可能,哪怕他一己之力並不能改變什麼,但也要盡力去嘗試。
倒是一旁的曹輝斌撇嘴幫腔道:“這個李維剛也未免太過分了吧,他以為他還是湖嶺的政法委書記!”
陸明強臉就陰沉了下去,轉過頭去呵斥道:“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他剛來湖嶺,起初也是首抓市局的工作,對看守所這裡還真沒顧得上,哪曉得就在這個時候卻出了事,他恨不得將曹輝斌大卸八塊了,哪裡還見得他在面前歪嘴。
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曹輝斌訕訕的退到了一旁,臉色很是尷尬,心頭也是將陸明強罵了個半死,可形勢逼人,先不說陸明強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新官上任肯定要提拔自己人,自己的位子原本就岌岌可危,可偏偏這時候,又出了李勳被捅傷的事,就算被擼了都找不到任何人來幫自己說話,因此,他現在越發小心,一點硬話都不敢說。
姜雲輝擺擺手,說道:“事情都發生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最要緊的,一是全力救治李勳,二就是亡羊補牢,儘快針對看守所出現的問題進行總結和整改,切忌不能再發生類似的問題,否則你這個局長也不用當了,聽到了嗎!”
姜雲輝雖然沒有很嚴厲的呵斥,可陸明強卻是滿臉漲得通紅,姜雲輝將他從武溪調來湖嶺,那是何等的信賴,可自己卻給他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他臉皮再厚,也覺得臊得慌。
“姜書記您放心,真要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你把我老陸的頭拿來當球踢,我都毫無怨言。”陸明強腰桿一挺,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