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常委會彙報一下,不知道現在合適麼!”
樂安民最不願意的就是這個時候突生枝節,尤其邢謂東的舉動,令他莫名就有些不安的感覺,可再怎麼不願意,他也不願意這個時候得罪邢謂東,就說道:“當然可以,開會就是要讓大家暢所欲言、集思廣益嘛!”
“前段時間我們紀委紀委接到一些舉報,都是和程涵同志有關的,經過我們的細緻認真調查,基本可以認定這些舉報都是真實的!”
“什麼。”樂安民剛喝進去一口水頓時不由就吐了出來,滿臉驚色。
而姜雲輝看了邢謂東一眼,見他臉上面無表情,眼睛卻向自己眨了眨,不由就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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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涵是從辦公室被市紀委直接帶走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暴跳如雷,氣焰十分囂張,說什麼都不跟紀委的工作人員走,而且還聲稱這是政治迫害,要向樂書記反應,可當他打通樂安民的電話後,整個人頓時就焉了,面色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跟著市紀委的工作人員走了,臨上車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滿是說不出驚惶和無助。
而所有的窗戶背後都站滿了人,大家默不作聲,看著不久前還意氣風發的程涵陡然間就成了喪家之犬,心裡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常委會上的狀況,訊息靈通的人士已經有所耳聞了,雖然程涵出事是咎由自取,可這廝昨天才為了巴結樂安民給新來的姜書記難堪,今天就被市紀委帶走,不由得他們不產生些聯想。
樂安民也站在窗前,一臉陰沉地看著程涵被市紀委帶走調查,隔著窗戶玻璃,他似乎能看到程涵眼中的渴求和期冀,心裡有一種被緊緊揪住的感覺,一陣陣的悸痛襲來,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痛,彷彿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到湖嶺後,雖說爭鬥不斷,但場面幾乎都還在他的把控中,他也很享受這種一點點蠶食和擠壓別人許可權,逐漸樹立自己權威的感覺,可今天這狠狠的一巴掌,卻將他打醒了。
程涵這個人缺點是多,但對自己的忠心卻是毋庸置疑的,貫徹落實自己的意圖也最為徹底,自己能把控市委裡裡外外的事,他功不可沒,算得上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今天,這條臂膀卻被人硬生生的折斷了,而他,卻只能打掉了牙齒往肚裡吞,即便他是一把手,也不敢在這種原則問題上冒天下之大不韙。
心裡最為痛恨的自然是趙德明,可想到一臉風輕雲淡的姜雲輝,樂安民心裡又覺得有些不安,似乎隱隱有種預感,姜雲輝和這件事必定脫不了干係,可姜雲輝初來乍到,又哪來那麼大的能耐。
看到市紀委的車揚長而去,一股無力的挫敗感從樂安民臉上升起,他點燃一支菸,頹然坐回自己的老闆椅上,眯著眼睛努力搜尋著枯竭的心智中殘存的智慧,期望能找到一點可以實施的對策來,可思來想去,有些東西似乎在腦海裡隱約浮動,自己卻怎麼也抓不住。
“樂書記,朱部長來了。”賀秋鵬躡手躡腳的進來,輕聲說道,大氣都不敢出,他很清楚,今天樂書記心情不大好,因此,他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句話說錯,把樂書記的無名火給惹出來了。
“讓他進來。”樂安民狠狠地抽菸,一臉陰沉的說道,眼球甚至有些發紅。
不一會兒,市委組織部長朱克民就進來了,臉色也不大好看,剛一進屋就狠狠罵道:“程涵真混蛋,虧得樂書記那麼信賴和重用他,就這麼掉鏈子,還有那個姜雲輝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白眼狼……”
“得了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剛才會上你怎麼不說。”樂安民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將菸頭重重戳滅在菸灰缸裡,雖然也知道,就會上那一邊倒的形勢,即便朱克民附和聲援自己也於事無補,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