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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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以為明韞冰不會回答,或者要回答個“我自己知道”之類的愚蠢話語,充分要彰顯他被神族控制的靈魂時,鬼帝大人居然出乎意料地開口了。

他說:“ 二說 他再清醒不能

徐念恩睜開眼,看見血痕斑駁的雙手被一條極長的緞帶捆住了。那帶子應有花色,但已經被血染的看不清楚。

臉上略有不適,從感覺上他意識到自己下半張臉被一副鐵製的止咬器給箍住了。這種東西一般只會給到處咬人的瘋狗戴。

窗外人聲鼎沸,似乎逢集,煙火瀟喧,連賣糖葫蘆和胭脂小販的呼賣唱詞都可以清晰地聽見。

他想起來自己這滿手的血跡是殺人留下來的。但又迷茫——殺了多少個人呢?五十個?一百個?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些人非常可恥,非常噁心,該殺。

十分該殺。

這時,“嘎吱——”一下,門板折展。

他應聲抬頭,只見一個身段挺拔、氣質清雅的青年走進來,幾乎是這個人前腳踏入房中,徐念恩心中就猛然躥上一股難以形容的驚悸感,就像被隔空碾中命門一樣!

他肩膀一抖,唇上的血色迅速褪去,目光如電劈向那人,隨即一道黑幡以常人根本捕捉不到的速度轟然展開,帶著極毒的黑火瞬間捲到那人跟前——這火明明是火,卻似乎像水一樣沉,竟然會沿途滴濺,地上所過之處焦爛變形,極其可怖!

徐念恩滅別人滿門,用的就是這種陰招。

這是他改進過的人沼,量少,攻高,用一次以後要隔半年才能再用,否則被燙成人炭的就是他自己了。

一滴人沼足以融掉一整個人,這一大片風火幡裡的所有毒火,一萬個肉盾都不夠死的!

然而這位氣質出塵、笑若不笑的人絲毫不懼,抬手的瞬間周圍景緻似乎都以水紋扭曲開來,而後:“轟——”

一面凌空斜斬的闊鏡竟然生生地將那把毒幡給吞噬了!

徐念恩勃然大怒:“還來——”

可惜他底盤都託了,這下肉衝過去,搏擊三回,發現此人還招非常討巧,似乎是知道純比力氣完全抗不過,滑不溜秋堪比抹了油的泥鰍,招招打偏!換作之後的徐國師肯定能更沉下氣,但此時徐念恩只不過剛從流渡叛出,渾身戾氣見人殺人,從長計議這種事,只能從理論上認識。

礙於徐念恩雙手被綁,發揮空間有限,在嘭的掃翻一整面書架以後,這個人就把他制服了。

制服的手段也很不光彩——所利用的依然是那種詭異的心悸感,就在徐念恩准備一口撕爛此人的大動脈的前一刻,他只伸手在眉心一點,頓時一股驚破的急痛就躥上大腦,好像頭顱被整個劈開——痛到徐念恩腦袋往那搖搖欲墜的書架上狠撞,終於,它陣亡了。

徐念恩半撐頭顱,這才摸到自己臉上的狗|具,殺人般嘶啞問:“你乾的?”

看他表情,好像答一個“是”,就能把罪魁禍首生吞活剝了似的。真乃可怕。

然而這個人好像不懂什麼叫“見好就收”與“審時度勢”,他就躺在一地大亂的詩書禮樂之中,長髮在方才的糾纏裡從髮帶裡散落,鋪陳開來,竟有幾分旖旎。

他只是笑:“難怪他們都說我妙算如神,果真是一條瘋狗。”

徐念恩被縛的手腕已經磨爛,不妨礙他猛地扣住這個人下巴:“敢給我上狗籠,就千萬別落到我手上,否則我保證你連怎麼死的都分不清!”

這個動作令血暈在了他潔白的衣領上。徐念恩不自覺多盯了片刻。

一隻手搭在他磨爛的手腕上。

看似修長白皙,似乎是醫者聖手,實則卻優雅地握住那段繩索,加劇了痛苦。徐念恩看到他眼裡最深處一閃而沒的惡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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