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扮演神明,梁陳是本色出場,但還是迎合風俗穿了身描金邊的紅色神服。看著格外喜慶,明韞冰此時才注意到,打量了一遍才鬆開手:“去吧。”
雖然話還沒說完,但外邊催的愈發急,梁陳也無法,只得握了一下他的手,又低頭勾著他的下巴親了一下,推門出去了。
“回家說。”
“喔。”明韞冰按了一下微麻的唇瓣,轉身聽到珠簾脆響,又迎面發現幾架人高的燈座,紅燭燒得分外熱烈。照著一片連綿梳妝檯上形狀各異的妝奩。
他端詳了片刻,才發現——這裡不會是人家新娘的梳妝室吧??
梁陳好大的臉皮厚度,居然把他推這裡來胡鬧。
正想神不知鬼不覺地走掉,但層層疊疊的如夢紅紗分開,只聽一串清脆的銀鈴聲,跟著就看見兩隻小巧玲瓏的鈴鐺飄了過來,一副盛情邀請的意思。
明韞冰想了片刻,跟了上去,轉過幾步,只見紗幕之內是一座大床,床前鋪著游龍戲鳳的金紅地毯,儼然一副洞房之景。
這景緻竟然和他在情天恨海望見的清渼帝姬大婚的場景很像。
那鳳冠霞帔的新娘也坐在床沿——不同者只在那新娘並未披蓋頭。
她生得頗為漂亮,不同於鬼族那種美至妖異奪目,而是人族常說的盤靚條順,打眼看去又水靈又朝氣,像枝頭的灼灼桃花,正在花期。
這新娘並不給人一種等待郎君的感覺,倒像心情愉悅了,自己穿了件紅衣裳盛裝打扮來回饋生命。
明韞冰喜好美色是天然的,入神地看了半晌,才被對方的一聲輕笑打斷出神。
“好看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