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鬼帝完全沒那閒工夫,根本不搭理她,且自帶生人勿近的恐怖氣質,九尺之內人煙俱寂。阿芙一開始嚇得都沒敢跟,好在顧仇有點二百五,非常熱情地狂招呼她,而明韞冰也沒露出想拍死她的意思,她便心驚膽戰地蹭過來了。
幸好大雪跟顧仇一樣喜歡傻樂呵,顯得阿芙不那麼蠢,否則她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跟在明韞冰後面,還蹭他的錢住客棧。
雖然鬼帝的錢就是障眼法——他連石頭都不撿,直接憑空變,掌櫃的一放櫃子裡那銀子就自動消失。著實缺德。
他們在這裡住了幾天,阿芙只發現隔壁的客人長得特別好看,翩翩君子,溫雅如玉。而且絕對不是涼珂人。
涼珂人長的奇形怪相這事兒早就聞名遐邇,這些天路上人來人往,凡土著,阿芙就沒有看見過一個長相稍微周正一點的。況且,這些人不僅不懂得“笑一笑,十年少”,還紛紛一臉生不如死,臉色青灰得好像才從鍋底刮下來,真是越看越厭世。
這地方又著實寸草不生,沿路竟然沒幾株像樣的植物,頗為光禿。屋房靠著黑石,裡頭的人來來去去,既不高聲也不笑鬧,就好像一座人間鬼城。風景沒什麼可看的,又不見老妖婆報不了仇,可不只能看俊雅的外鄉人了。
外鄉人晝出夜歸,白天只能對著老妖婆的賊窩咬牙切齒,再偷偷摸摸地看看明韞冰。
大雪在桌子上偷喝明韞冰的茶盞,他也正看那高塔,若有所思之狀,沒有察覺。
顧仇問:“為什麼想去那裡啊?”
阿芙憤然地咬了一口蹭來的板栗酥:“因為要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