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疊起來足以插天的包,然後讓他一路順著那被揍的戰果上天去吧!
為表決心,蘇視還特地在衝出去的路上抽空把荔三百拆成了一枚適合行兇的錘子。
他左右沒找到梁陳,抓了個人問,才知道梁陳跟剛爬起來的周大人一起去牢房審人了。
蘇視一路找到牢房,還沒進去就聽到一聲慘叫。
他一邊“嘖嘖嘖”一邊心想“非人哉非人哉”,抬腳進去,便看到周大人摔了個大馬趴,灰頭土臉地被從稻草堆裡扶起來,腦門上還沾了根秸稈。
邊上放了兩把梨花木交椅,扶手鑲金,一看就是梁陳屁事多——此人現在就坐在上面。
對面幾個行刑架一字排開,吊了十幾個赤膊的人,脖子上皆有黑色刺青,那玩意是入夥標誌,就跟考上科舉就領個印信似的。
這幫人臉上一水兒的寧死不屈,腳底板跟胳肢窩正有皂役一臉麻木地用鵝毛撓,但一臉扭曲,因為笑不出聲——嘴巴上貼了個一寸見方的失語咒。
用腳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蘇視一腔怒火轉眼就忘了,皺眉道:“怎麼回事?哪兒抓的人?”
梁陳幽幽道:“你問我幹什麼?問你後面那個人。”
“我後面哪有……”蘇視轉過身去,當即慘叫成了一隻被抓住脖子的雞,“啊——!!!”
——他霎時跟一個豎起來的方匣子裡的人來了個“耳鬢廝磨”,鼻子都差點貼上了。那玩意臉色青白青白的,少說也死了幾天了,眼珠卻冷不防翻開,朝他拋了個媚眼!
蘇視明顯地感覺到這東西就像一把有毒的冰,想瘋狂掠奪他身上活人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