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個體統嗎?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吃他們的喝他們的,你是要掀瓦?風言風語滿城刮,你耳朵聾了,一個字也聽不到?跟你似的到了這種人家,哪個不慶幸,哪個不得意?哪個跟你似的不知好歹?!你倒好,往外跑,跟什麼人私相授受?”
柳書貞出了冷汗,眼睫上一片淋漓,扭頭說:“我沒有。”
柳大人看了一眼張才。
張才像當頭劈了個焦雷,牙齒打戰道:“前、前年,公子……小姐,小姐聽學時,認識了個書生,兩人常常有書信往來,已、已換了信物……”
柳老爺青筋直跳:“書信呢?”
立馬有人去柳書貞房裡搜,片刻後抓著披頭散髮的疏桐丟在了邊上,那丫鬟髮髻亂的不成樣子,死死地抱著一個匣子。
一個婆子道:“老爺,這丫鬟不肯放手。老奴搶不過。”
柳老爺下令:“拿過來我看。”
得他眼色的一個侍衛上前,照疏桐臉上扇了一耳光,那聲音清脆響亮,把她打得頭昏眼花,鬆開了手。於是這侍衛劈手奪過那匣子,送上去。
匣子沒有鎖,柳老爺開啟,裡頭密密的一沓書信,他拿出來一張一張翻,看完了就揉成團丟在地上,轉眼就是一地的廢紙。
疏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看看見柳書貞正在受鞭打,都不成人樣,更是慘叫一聲撲上去:“小姐!!你們別打她――”
柳書貞一把抓住她的手,緩了一口氣:“傻丫頭……你給他們,就不難受了。”
她已是遍體鱗傷,白衣上血痕密佈。疏桐見了簡直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