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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陳溫和一笑:“好像還能搭一個,不知仙子們哪個陪一陪我們蘇學士?”
說罷一扭頭,那幾個少年全身一震,紛紛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
徐曉曉冷不丁和梁陳對視了,驚恐萬狀道:“――我?我不……”還沒說完就被死不憐香惜玉的梁陳一把拎起,丟上了飛雞背。
那“雞”其實還是像鳳凰多一些,不過不太華麗,只是尾羽流光,並會飛。長鳴一聲,載著兩人離弦之箭一般朝見素京飛了過去。
梁陳再轉身,幾個少年看他的眼神跟見鬼就沒什麼兩樣了。他不以為意,溫柔道:“我們不餓,請仙子們指點指點,何處可以休息?”
作者有話說:
到三萬字了!開始跟榜。
對了打個預防針,其實感情線很慢,但是其實是廣義上的破鏡重圓所以!進度不會是勻速的。不會。
還有,不要相信鬼的鬼話連篇,長得再帥,也不行。
二憶 長情
此人兩面三刀,不可靠近!
純真的少年們嚇如羊羔,互相推脫一番,沒人願意帶路,只有方臉師兄斗膽教了教梁陳如何使用魯班梯,然後又告知了一座空的齋書檯的方位,便領著其他“正直樸素”的人類吃飯去了。
梁陳那個“我們”,自然而然的,包含的是他和鬼帝。
他畢竟初學,很是走錯了幾次,闖入別人的小樓。幸好這裡的人似乎都脾氣特別好,且不知梁某人真面目,聞說他初來乍到,還熱心地教了他如何使用魯班梯,又在熱心閒聊間被套走了各種資訊,把家徹底賣了。
梁陳複習了幾遍,又大致摸清楚了這地方的來龍去脈,才找對了地方。
這小樓的匾額上編號是:辛丑,十一。
他搭的梯子直通最高層,兩人上去後。那木梯自動下折,搭在了最底層的臺階上。
這樓雖然是小樓,裡頭卻非常開闊,一開門入眼就是雕花大床,懸著絲帳,空氣中是乾淨的雪氣,桌臺屏風一應俱全,纖塵不染,像預先打掃過。西面書卷滿牆,南面有一扇大圓窗,直開到梁陳小腿處,一開窗便是冰河千里,離思深深。
梁陳依窗看景,那山外山的小舍若隱若現,心裡極快地思索起這一系列事情來。
地把那麼多人送到通淵道,就算喚醒了鬼帝,那個主就算是個軀殼,也不見得會輕易被人拿捏。
第二,老皮真是跟在他們身後潛入的嗎?他說的那個梅花仙姑的故事可信度不高,但應該不會完全是假。梁陳偏向於他有隱瞞有真話――先前他在那山村裡就問過,村民口中這老頭是個奇人,自己不好好做活計,反倒窩在一個破草棚裡天天不知道做什麼,還到處乞討。他想入學也許是真的,不過為什麼入學,怎麼入學,大機率是胡編。
方才梁陳套話,也順便將他們看了一遍,發現他們義學裡的人都沒有魂魄,但他當時在通淵道里開天眼,是看見這裡有靈氣的,只是不在人身上,究竟在哪裡,他卻看不見了。
按理說沒有魂魄的人就是常鬼,但常鬼神智不清,不可能會有這麼活潑友好的性格。還有,老皮身上那行將就木的氣息,又是為什麼?
第三,徐曉曉人在哪裡?雖然外頭有一個,但梁陳沒從她身上看到魂魄,那要麼是障眼法,要麼就是幻影,徐曉曉的真魂在哪裡?梁陳一腳把蘇視和徐曉曉踹上飛鳥背,也正是在蘇視手上放了個追溯的術法,叫他看看徐曉曉的記憶。
最後按了按眉心,最迫切需要解決的第一件事――
他腦門上這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他忍不住去看鬼帝,一看之下差點一頭栽進千山暮雪裡摔成一株梅。
屋裡西角是沐浴所在,一扇屏風做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