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純粹的凜鐵冽釘了,但就是左融右雜,一星點兒也足夠對付常鬼――不論這是什麼鬼,又何至於如此狠手。
已經一千年了。
離領神勾陳上宮率眾神臨世,殺萬鬼而進寒蜮,破八十一道鬼門入大悲宮,法自然劍掀天裂地,釘鬼帝於抱魔之柱,以凜鐵冽釘封死鬼帝的氣脈魂魄,已經一千年了。
漫天狂冰之中,法自然劍神光大熾,毒荊白花簌簌地隨碎冰一同飄落,密得連人臉都看不分明。那人臉頸上大片大片的狂亂咒文,毒龍爪牙般扼住了比冰雪還要蒼白的面板――長髮遮住了臉面,梁陳看不清楚,心臟卻幾乎要破骨而出,他忍無可忍地縱身而去,臉上接了一路幾十丈而下的冰碎與花線。
他過去,那幾個匪首卻要逃跑,因為那極有惡鬼相的東西並不是沉睡著的――或者說是被他們的缺德舉動弄醒了。方才那一雙陰毒眼睛往他們身上一掃,當即有個常年刀口舔血的匪首嚇尿了。
“操,這是什麼邪祟?!”
“我他孃的怎麼知道?不是說鎮山之寶嗎?那劍那麼大怎麼拿?!”
“賤人誆我!狗屁放的聖女!”
還不等梁陳到近處,那柄聖光普照的巨劍突然毫無徵兆地散了!太虛陣那紅光紛紛回彈,陣法瞬間被破――這劍也不知道到底是牢籠還是棺槨,甫一消散,那劍中人身上鎖鏈長釘剎那爆成千萬片飛刃,長髮飛舞,黑霧鋪天蓋地朝那幾個狂跑的匪首罩了過去。
鬼霧中毒荊與凶煞惡鬼的爪牙刺出,令人膽戰心驚。所經之處無不一片光禿,極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