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為新。太祖梁昭潛伏几年,一舉攻下皇宮,奪得玉璽,並誅殺顧氏餘黨,當時的開國功臣,到今天,死的死退的退,只剩下蘇家一脈了。
也仍然是苟延殘喘。
蘇視避其鋒芒,不在朝堂,早年也不是沒有向皇帝請旨去地方。只是皇帝壓著不讓,說他是心腹,肱骨之臣,怎可離君千里?再有,他的家就在汨都,雙親的墳塋都在城外,他也不想長久地背井離鄉。
他留京,不敢結黨,然而這朝堂哪是可以獨善其身的?只要身在其中,就必有立場。
連梁陳那種閒散王爺,都是保皇的。
梁落塵想要處江湖之遠,不憂其君,也只能是想想。他身中奇毒偏偏落難涼珂,被一塊石頭救了,令那石頭墮入情網,最終勾結顧平淵,又自食其果。焉知從一開始,就不是湊巧?
就算明韞冰沒有跑去摻一腳,只怕顧平淵的鬼兵也煉不出,時想容也照舊會崩潰,只是大約是別的手段。
蘇視從來心懷百姓,要實在說來,他並沒有什麼立場。他的立場就是蒼生。
如今太子已立,是二皇子,但是太子體虛多病,多少人還惦記著那個位置。梁斐封王之後,本該去藩地,偏又靠著他母妃的枕邊風死活不去,用意簡直昭然若揭。
更別說梁陳早在時想容身上拿到了梁斐的信物。
只是君心難測——皇帝一方面不可能不知道三殿下的小動作,一方面卻又裝瞎。這個關頭又不準梁落塵出京,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皇帝野心勃勃,清算完老臣之後,便靠科舉提上來一大班子新人,用的十分順手。除了幾位確實能力卓絕的大人,例如右相王岸時。其中也有靠投機取巧進入仕途的,最玄乎的就是李鼎和舒潭——這兩人說的好聽是徐國師的門生,說不好聽就是他養的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