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自己。”
面對這等恐怖的表白,大神只是勾了勾嘴角,像是一個很無奈的笑。
然後用鼻尖縷他微亂的鬢髮:“你為什麼會覺得有東西可以傷害到我呢?在你心裡,我就這麼脆弱?”
明韞冰回道:“你不脆弱,你只是好騙而已。”
“嗯?”
“別人一跟你求助,你就不知東西南北,要怎麼就怎麼,予取予求——”鬼帝大人可能對此怨念已久,微怒道,“傷完還覺得理所當然,你當然不脆弱,你就是口鐵打的鍋!”
“可是要達到一個結果,付出必要的東西,這是規律啊。”梁陳慢聲說。
那哄孩子似的語調讓鬼帝大人略不自在,但又很喜歡,於是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
“必要之物,包括令我痛苦?”
梁陳抵住他額頭:“包括很多啊寶貝——挫敗,害怕,傷心,焦慮……你半點也不願意為我這樣嗎?嗯?”
鬼帝大人沉著一張冷臉看他,重聲:“不願意?遇見你以後我一直就是這樣。”
“那就讓我冒險愛你一次吧——畢竟此生,也只有我有這個機會了。對嗎?”
這位大神的“口技”簡直神乎其神,居然三言兩語能把明韞冰此等專斷獨裁的暴君給說通,不可謂不是一個奇蹟。
“……”明韞冰鎖著眉被拉下去,有點啞口無聲。
按捺很久的大神如狼似虎,窗沿嘩啦一響,繁盛茂密的桃葉瞬間堵住了外頭兩個小孩好奇的目光。
很久以後,同坐高樓的明韞冰與梁遠情垂眼下望,旁觀寂涼如水的夜裡冰瓷與凡人貴胄互相錯過,生死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