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的白骨。
原來那種反光的細沙……是骨灰。
小溪突然想起,他們鎮子裡傳說的一個禁地——就是天柱山的一個山洞,傳說裡面有成噸的金礦,但所有去採礦的人都有去無回,慢慢地就變成了一個禁地。
後來上神殺的那條黑蛟,也是盤踞在山洞底的。
不過怪物被剿了,陰靈卻不散,聞風喪膽。
他怎麼會被玄帝河送到這裡?那個山洞和那個堤壩可是相隔千里的啊!——天柱山是群山,不是孤山。
這下完了,他就算有命從這裡出去,要走回過溪,也非得從六歲走到九十六歲不可。那時候他爹孃的骨頭他還能認出來嗎?完了……
不等小孩兒想完,那踩著蓮座的人就上岸了,翩然如優雅的黑蝶。
河的光打在他身上,玄衣白膚,美得令人膽寒。他一轉過來,那雙眼睛又冷又邪,能覆千帆,小孩兒直接心肝膽一抖,道德天尊的魂元就這麼嚥下去了。
完了……他一摸肚子,不知道是這塊石頭先墜死他還是底下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妖怪先咬死他。
這妖怪特別奇怪,兩岸所有的東西都是對稱的,唯有他特殊地落在了彼岸,此岸卻並沒有出現一個“他”。
那蓮座收了回去,水面恢復了靜寧。
孩子抖著肩膀,心中哀嚎:為什麼一隻鬼要站在玄帝的排面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好在這鬼似乎沒有發現他這隻小蒼蠅,或者說發現了也看不上他這點兒蚊子肉,小溪心有餘悸地抱住了邊上的岩石。
這時:“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