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早晚都得死。本尊頂多算個煽風點火,罪不至死。”
“這種東西,賦靈也就罷了,你為什麼要讓它們跌入紅塵呢?”明韞冰轉過來,幾乎是溫柔地苛責說,“最明白人鬼殊途的就是你啊。梁遠情。”
嘩啦一聲,桌上茶盞傾倒,梁陳起身走近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明韞冰。
“你憑什麼認定我就是他?”
明韞冰雙眼裡漸漸浮現出了兩瓣細花,梁陳眉心一熱。
“我沒有……”時想容咳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像一滴瀝出來的心血,“梁落塵,我怎麼會把你看輕。我是……”楔在全身的釘子一枚枚掉下去,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我……我永遠在旁觀,沒有人願意多看我一眼,我做不到最好,我什麼也沒有給你,我不敢……不敢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會……喜歡我。”
“我又不好,你……那麼好,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她那句話被落下來的溫熱嘴唇送了回去,梁落塵把他溫熱的苦楚渡了過來。
“什麼才是好啊……”他聲音苦的像是能擰下一把眼淚來。
咔嚓,咔嚓——眼看那冰瓷就要碎到肩膀了——
靜寂裡,梁陳的手從眉間放下來,暫且收回了疑惑,像有些不忍直視:“你就讓他們好好道個別吧。”
明韞冰眉梢都沒動一下:“我可沒那麼多無故的善心去發。”
他長睫打在臉頰上有一片陰影,纖細得像心絃。
梁陳意識到什麼,站近了,影子把明韞冰困在榻上。
他輕聲問:“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