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要笑不笑地彎了彎。
梁遠情頗警惕地看著他——主要他自己也發現了,他對這人有點沒抵抗力,很容易直接變成二百五,所以要審問的話,需要打起一百二十萬分的鐵石之心。難度很高。
於是他慢悠悠地倒了一個杯底的酒,抿了一口,問了一個含有酒香的問題:“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明韞冰朝他這邊輕輕一歪頭:“滋味如何?”
梁陳把酒杯放下,打了個響指,一滴酒就從他杯子裡射箭一般彈出去,劃了個漂亮的弧,弧線正收在明韞冰嘴唇上,他很配合地一張嘴,把這滴酒含了進去。
“梅子。”他微微蹙眉,得出結論,像是有些不適應人間滋味,但又有點沉溺。抬眼時,眼波里好像有冰緩慢化開,指節貼在了太陽穴邊,漆黑的袖袍下露出雪白優美的腕部線條。
那種似乎是在忍痛的神情就像一把迎面而來的細沙子,把心絃打得麻麻酥酥的。
梁陳移開目光,倒了一點酒,動作有點倉促地喝盡了。
他的視線回到明韞冰有些水潤的下唇,聲音有些含糊:“我很好奇啊,你給梁潮的是什麼東西?”
——在梁落塵講完了他跟時想容的過去後,當晚,明韞冰十分“好心”地給了他一塊如意狀的冰瓷,上面畫著漆黑的惡鬼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梁陳當話筒,傳達他的意思:“此物可以指引你找到心上人。”
梁落塵就失魂落魄地看著梁陳,那意思是:“皇叔,我能相信這鬼話嗎?”
梁陳自己一碰到明韞冰判斷力就是一包草,哪能跟他指點。還沒出聲,明韞冰直接指揮他說:“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