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梁陳:“………………”成精了?
“這是徐國師的鳥吧。”他心累道,“他是真的不怕我把這貨烤了?本王一伸手的事。”
水牢門口的人一福身:“國師就在裡頭呢。”
梁陳不動聲色地一皺眉。
他走進去,裡頭卻沒外面看著晴朗,好像連陽光都是冷的。迴廊九曲迴腸,通往的幽禁之處似乎隱約能聽見慘叫,叫人腳底發涼。
梁陳瞅見了蘇視的書童,便也不用指路,徑直過去了。
方才皇上恩准了蘇視來讓顧家兄弟見最後一面,怕是也不放心,因此又派了徐國師來看著。
如今九州邪祟事兒多,宮裡宮外能倖免於魘,不受邪靈侵襲,全靠徐國師一個人。他的地位甚至比一些虛權的重臣都要高。
梁晏信任他,一大部分是因為他的先師是樸素質老先生。
梁陳走了進去,亮了臉,沒讓把守的侍衛通傳,裡頭一聲嘶吼,他眉心一跳,快步闖了進去。
牢房裡有一股難以形容的異味,源頭像積久難消的汙漬,然而刑具與地板卻又保持著乾淨光潔,連空氣中一點兒血腥味都變得奇怪起來。
顧平淵——以顧仇的身體被捆縛在樁子上,雙目凸出,面色猙獰,額頭上有一隻珍珠大的小鳥,通體赤紅,連眼珠子都是紅的。
這鳥的爪子死死地抓著他的皮肉,嵌了進去,密密麻麻的紅色細線從那交接處綿延而下,大網似的縛住了顧平淵,那鳥一振翅,網格就收縮,顧平淵嘴裡便會發出一道不似人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