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做夢和幻覺,但是看著德福特等人的慘狀,這些老生們還是對桑若的喪心病狂深信不疑,非常害怕自己也淪落到這種悽慘的地步。
講臺上的話筒卻似乎不能理解學生們的心,嗞滋啦啦地道:“怎麼有那麼多人不吃飯呢?刻意浪費食物也是違反校規的,如果誰的盤子裡有剩下,為了彌補食物被浪費的遺憾,只能割他的肉來代替了。”
“嘔……”
這句話一出,壓抑了很久的新生老生們,差點都捂著嘴吐出來,幸好肚子裡似乎空蕩蕩的,只是乾嘔,可還是讓不少學生被嚇得嗚咽出聲,一時間嗚嗚抽泣聲佈滿大廳,伴隨著慘叫和咀嚼形成一景。
桑若歪頭看著被嚇哭的眾人,覺得這個噩夢生物確實挺喪心病狂的,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很快,講臺上的話筒彷彿受到了訊號干擾一般,再次嗞啦了片刻,又發聲了:
“難道你們是在擔心食物不好吃嗎?老生們,你們先吃,給新生做做表彰……”
老生們:!!!
看著那些老生瞪大的牛眼和慘綠的臉,桑若忽然惡劣的覺得,也許自己也挺喪心病狂的,呵。
老生們心中彷彿日了狗一樣,恨恨地瞪著身邊一張張帶著桑若臉的吃肉喪屍,但是又紛紛被那些喪屍嘴邊的鮮肉和獰笑嚇退,只繼續在心中不斷大罵著喪心病狂喪心病狂!這屆的新生怎麼能這麼喪心病狂!
新生們聽到這個訊息,都長出一口氣,做人就怕有對比,就算要上刑場,有一些討厭的人走在自己前頭,彷彿、彷彿也是件值得安慰的事……
新生們甚至開始一臉糾結地看著身邊的老生,彷彿在說,你真的要吃嗎?老生們簡直想要吐血不起。
宴會大廳裡,鹿頭燈光芒照射不到的上方,桑若能清晰地感覺到整個大廳無數少年身上散發出的大量的恐懼能量,正不斷地聚集到那裡,濃郁到快要成為液體,桑若心中稍微一動,那些恐懼能量就入長鯨吸水般倒灌下來,進入桑若的身體,似乎感覺到自己的乳酪被動,那個沒有露面的噩夢生物似乎急了,開始和桑若角力。
但是那隻噩夢生物明顯爭不過桑若,整個大廳無數的,只有那麼一兩絲漏網之魚被吸到講臺上的話筒裡,彷彿還是桑若吃完肉心情好,漏下來的那麼一點湯。
當然,那確實是桑若故意放過的。
順著那似外流的恐懼能量看過去,桑若發現了那些恐懼能量,最終灌注到了前方講臺上的話筒中,那個話筒果然就是噩夢生物的本體。
那隻噩夢生物似乎被桑若氣壞了,話筒裡嗞滋啦啦的聲音更響,甚至遷怒到下頭的學生們:“吃!再不吃就切了你們!”
老生們內心掙扎的要命,但是還是有幾個在德福特他們的慘叫聲中敗下陣來,哆嗦著手拿起被老鼠踩過的刀叉,劃上了盤子中被老鼠啃過的鮮肉。
在咬牙閉眼嚼下去的時候,桌子上那些剛剛在慘叫的頭顱們,竟轉頭怒瞪過來,尖叫著一個個指責道:“湯姆\\約瑟\\本尼,你竟然吃我!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咬我的肉!啊!快住嘴快住嘴!你特麼比喪屍咬得還要疼!!我幹你!”
“安德魯你個孫子我要詛咒你!”
“瑪尼你別落到我手裡!”
一時間,每個餐桌上的頭顱都開始調轉槍頭撕聲怒罵,尖銳的謾罵聲和慘叫簡直要撕破耳膜。
動嘴的老生們紛紛被嚇得一哆嗦,到嘴的肉差點掉回了盤子裡,也有的一不小心就吞到了肚子裡。
“嘔……!”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反胃感頓時讓不少人再次吐出嘴裡的肉乾嘔起來。
桑若聽到老生們竟然因此內訌起來,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德福特的頭顱簡直氣瘋了,對著一個他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