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完神臺後呢?”
林秋一向很討厭打牌賭錢,聽到大哥欠了賭債被人找上門來的事情特別氣憤,“爹,你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啦?”
林慧一臉的不可思議,把褲腿挽到膝蓋上,控訴地看著林秋,“秋秋啊,你看看大哥的膝蓋都跪成什麼樣子啦?我現在走路都是拖著兩條腿走。”
“那是你活該!”林秋一點都不同情他。
“是活該!”林庭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慧,“打牌賭錢,連過年的錢和小孩的學費都湊不起,你還好意思覺得自己委屈!”
提起這個事情,林慧只能低著頭,默默地把褲腿放下,蹲在沙發邊上。
聽到大哥連歡歡、聰聰的學費都湊不齊,林秋想衝上去給他兩下。
歡歡和聰聰真是作孽啊,遇上林慧這樣的父親。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打牌之前想一想歡歡和聰聰好嗎?不求你能讓他們兩姐弟大富大貴,但最基本的學費、生活費不能少吧?”
林秋的話說得林慧像只鴕鳥一樣,把頭埋進腿裡,好半天才悶悶地說:“我保證以後再不打牌了!”
“你的保證現在在我這裡沒有一點兒信用!”林庭敲了敲桌子,看著這個糟心的兒子,嘆了口氣。
“之所以把你帶出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手頭上沒攢下一點錢,還欠了幾千塊的債,再讓你在老家混下去,你那個小家估計都會被你搞散了去!”
沒辦法啊,兒女都是債啊!
即使再不想管這個糟心的玩意兒,也得看兩個孫輩的面子啊。
“我帶你出來,可不是讓你過來混吃等死的!修仁幫你找了工地,五十塊錢一天,吃住都在工地,明天一早就跟修仁過去!”
林慧聞言抬起頭來,淚流滿面,哽咽地說道:“爹,我一定好好幹!一定不給你和修仁丟臉!”
“我不看你說的,我只看你做的!”林庭擺擺手。
“修仁已經和包工頭說好了,你每個月的工資都由我去領,每個月還我四百,寄一千塊回去給周美,留一百塊給你應急。你有沒有意見?”
林慧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沒有意見,沒有意見,都聽爹的!”
“我先把醜話說前頭了,要是再發現你爪子癢了,那就別怪我把你趕出家門!”林庭侃然正色道。
林慧頭點得和雞啄米一樣,“我保證不會再碰牌了!”
林秋盯著他看了許久,才移開目光,半開玩笑半當真地開口:“我不是老家那些老古董,把兒子看的比命還重。在我這裡,如果兒子不聽話、不懂事,那就趁早給我滾蛋。我不差這一個兒子,實在不行,我還有女兒呢!”
說著看了一眼林秋,“秋秋,要是我和你姆媽老了,想和你住,你該不會嫌棄我們兩個老鬼吧?”
“怎麼可能?”林秋毫不猶豫地回答,“爹爹姆媽願意跟我,我是求之不得好吧!”
“就是!”王修仁跟著點頭,由衷地表示:“這樣的好事落到我們兩口子頭上,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林庭沒說什麼,但臉上的得意誰都看得到。
林慧倒是出了一身冷汗,爹可不想開玩笑啊!
要是老了爹孃真選擇在林秋家養老,自己和立子可會被人指著鼻子罵的。
所以他再三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再犯這個錯誤了。
第二天,王修仁就把林慧送去了楊貴滿那邊。
楊貴滿業務比較寬,承包了從泥水、水電到牆面、木工等一條龍的裝修業務。
再加上和楊貴滿的為人以及和他的交情,所以把大舅子交到楊貴滿手上,一大家子都放心。
林慧的事情解決了,楊哲峰又組織了一次聚餐,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