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王修仁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家人，一副大受震驚的模樣。
王珊看見他的表情，湊到林秋耳邊小聲說道：“媽媽，是不是爸爸沒考好？”
林秋也不確定，遲疑了幾秒鐘再開口“照理說他及格應該沒問題啊！前段時間那麼努力。”
緊接著，全家人一齊目睹了王修仁的表情從不可置信到喜笑顏開的變化。
那傻兮兮的笑臉簡直沒眼看了。
林秋這才緩緩地舒出一口長氣，“我就知道沒問題！”
語氣裡的輕快任誰都聽得出來。
王珊看到媽媽連衣裙襬上抓出的皺痕，露出瞭然的微笑，然後和外公外婆咬耳朵。
王修仁簽字確認了以後，看到女兒在和岳父岳母說悄悄話，隨口問道：“珊珊在和外公外婆說什麼小秘密呢？”
林秋聞言，回頭，好奇地看過去。
王珊被抓包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明明是爸爸考木工證，結果媽媽比爸爸還緊張。”
說完，還用眼神示意王修仁看林秋裙襬上的皺痕。
林秋低頭看了一眼，沒好奇地瞪了王珊一眼，“就你眼睛尖！”
王修仁也瞄到了，他笑得更傻了，衝著家裡人炫耀道：“我理論考了個第一！”
自己將近四十年來還是頭一次考了個第一名。
“不錯不錯！”老兩口齊聲誇讚。
王珊也大聲說道：“爸爸，好厲害！”
林秋接過他的理論考試成績單，看了一下分數。
93分。
很不錯的成績。
“你的努力沒白費！要再接再厲啊。”
家人的鼓勵讓王修仁心中的喜悅更甚，他大手一揮，“我們晚上去吃小龍蝦吧？”
王珊舉雙手贊同，雖然她不能吃辣，但是蒜蓉小龍蝦也很好吃。
林秋也覺得在這炎炎夏日，小龍蝦配冰啤剛剛好。
至於老倆口，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吃什麼已經沒那麼重要了，更在乎的是這種家庭氣氛。
在這麼高興的時候，更不會掃興了。
吃著小龍蝦，王修仁不時端起啤酒和妻子、岳父碰個杯，興奮的不行。
吃完後，還藉著酒意與林秋手拉手走在後面。
老倆口看到了，偷笑著拉著外孫女越走越快。
……
很快就到了中考出成績的日子。
這一天，依然酷熱難當，林秋兩口子帶著女兒去學校查詢成績。
和王珊估分差不多，中考總分是460分，她考了437，年級排名第15。
這成績，至少打敗了寶安區百分之九十五的考生，基本上重點高中穩了，就看選哪個學校了。
林秋和王修仁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再三拉著肖老師的手不停的道謝。
肖老師有些無奈地抽出手來，不動聲色揉了揉手腕。
對於自己班上的學生能考出這樣的成績倒不是不滿意，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遺憾。要是王珊同學肯放棄畫畫，說不定能衝進年級前五。
只是人家做家長的都依著孩子，自己就不做壞人了。
人各有志，說不定人家爸媽這麼培養，王珊以後會有更大的前途也說不定呢！
他面色如常的說道：“依王珊這樣的成績，上本部的高中精英班基本上沒有問題了。不過……”
肖老師鄭重的看向王珊，“我再多說幾句，高中相比於初中，無論是學習內容、知識深度，還是學習方式、思維方式，都不可同日而語，你要是還想繼續堅持畫畫，那就不是簡單的付出努力就可以了。”
他頓了頓，看著帶了三年的學生有些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