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是他高考之後新換的,他相簿還沒來得及豐富起來,謝雨寧從第一張開始看,母校的點滴回憶紛至沓來,弟弟一直追隨著她的腳步,緊跟她考進來同一所高中,而且還是同一個班級。
謝雨寧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課桌還是同一張,雖然不允許在桌面上刻字,但是桌底一般都會留下一些特殊記號。
遲越開學的第一天,主動留下來打掃衛生,關門關窗最後一個走,他俯下身跪趴在地上,一張張翻看,直到一顆馬克筆畫的小雨滴映入眼簾,不會有錯的,這顆雨滴是她的專屬記號。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分享快樂,只要將她獨佔就好。
她看得太認真,時不時地雙手放大從高畫質畫素中尋找一些過往記憶,遲越挖著西瓜給她喂上一口,“甜嗎?”
“唔、甜……”
她自言自語著,“這隻小狗我怎麼沒見過。”
“毛毛今年春裡下的崽,你回來的時候它還沒睜眼呢。”
“你家超市重新裝修了?”
“只是門頭換了一下,太舊了,漆都掉了。”
“你好無聊啊,我爸釣魚你都拍。”
“正好看到,他一條都沒釣到。”遲越手腕往前伸一伸,“再吃一口。”
她嚼到了西瓜籽,嘴唇翕動,餘光撇到他掌心裡墊著餐巾紙遞來,她順勢湊過來,粉嫩溼潤的舌尖輕輕一推,那粒瓜籽就安靜躺在紙面上。
心中漾開漣漪,逐漸捲起巨浪。
共用一個勺子已經讓他分不清口中甜味究竟來自何處了。
她舌尖挑起的分明就是他難以把持的慾望。
遲越把西瓜放下,他挪開身子,不動聲色地站起來,“我腿麻了。”
要不說男人的腦子和下半身屬於兩個系統,他終於找到了平淡的生活氣息,也不知道這傢伙興奮些什麼。
他只能逃進廚房,瀰漫的蒸汽壓住他不合時宜的慾望,轟轟作響的油煙機藏起了他的嘆息。
“需要我幫忙嗎?”謝雨寧探頭探腦。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的背影,大概過了五秒,他說,“不用,你等著開飯就行。”
分散一下注意力它自然就消停了,不可能每次硬了都要手動解決,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調小火力,掀開鍋蓋放下切好的白蘿蔔,慢慢再煮十分鐘就好了。
“真不用嗎?”她冷不丁地出聲,遲越轉過來被嚇了一跳,隨即搖頭,“真不用。”
謝雨寧的視線從他的唇開始向下探視,遲越尷尬地整理衣襬,褲襠微微隆起,剛才已經有鬆懈的趨勢了,這會在她的灼灼目光之中再次興奮,即刻充血!
“不會痛嗎?”她平靜而且非常好奇,“現在不會痛了嗎?”
那以前為什麼每次硬起來都痛,痛到忍不住,痛到每次都要求她。
每一次都叫謝雨寧於心不忍,“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半推半就,整整一個夏天,他們在彼此身上灑下無數的汗水和愛液。
往事不可追憶,無論是圈套還是天意,她和遲越都已經糾纏在一起了,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看清全域性,由她來掌握節奏。
讓他痛去好了,痛到受不了的時候他自然會說。
我才不擔心他呢。
謝雨寧摸摸眉尖,正要轉身回客廳。
廚房門正對著洗手檯,鏡中荒唐彷彿又要浮現,謝雨寧連忙避開眼神。
“姐姐。”遲越伸腳把她絆入懷中。
“你!”
次次到了他懷裡就被鉗制得動彈不得,小腹感受到他硬起的肉棒,氣勢洶洶地壓著她,謝雨寧想抬頭卻被他撫著後腦勺摁在結實的胸膛裡,頭頂傳來他悶悶的抱怨,“我性慾太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