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坦蕩,遲越在她眼中甚至連沒有性別。
所以她夜夜都是如此,在十六歲的男高中面前,披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輕薄的吊帶裙,乳尖若隱若現,手中紅豔的西紅柿就像一顆鮮紅的心臟,汁液迸濺的瞬間她勾著舌,舔過嘴角。
殺人不見血,完全不顧遲越的死活。
十六歲的夏天是如此煎熬,初開的情竇,成績下滑的秘密,夜夜淫亂的夢境,他全部都深埋心底,每天都披著人皮偽裝成安全無害的鄰家弟弟。
上午她幫小朋友們檢查完作業,下午就要分一半的寫字檯給他。
他隨時都可以自由進出姐姐的閨房,無論是從門口還是翻窗。
一兩點鐘的太陽曬得人昏昏欲睡,謝雨寧蜷縮在自己的床上,臉上壓出一道道竹蓆印子,感覺到床墊微微下沉,她還會往旁邊挪一挪。
放心到把床榻都讓出來,遲越不知道該哭該笑,不知道謝雨寧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她的弟弟已經是一個雞巴隨時都能勃起的男人了。
但遲越大多數的時候都非常剋制,只是仰臥在她腳邊,雙腳還結結實實地踩在地上,這樣就不算和姐姐睡在一張床上了,他自欺欺人地想:我只是躺一小會,放鬆一下脊椎。
轉動眼球,是她白皙瘦削的腳背,骨骼輪廓牽連著圓潤的腳趾,面板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
目光再往上,沿著小腿一路追尋到裙襬的邊緣,下眼瞼用力到震顫,誰叫他想要數清她腿上微不可查的細小汗毛呢。
“姐姐。”
“嗯?”
遲越望向她,“你以後會留在明珠灣嗎?”
她大二了,該規劃未來了,大城市的機會更多,選擇更多,“會吧。”
未來充滿太多不確定性,謝雨寧也不敢把話說死。
“那我就來明珠灣上大學。”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連“在一起”之前還要再加一個婉轉的詞,好讓他這話聽起來單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