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寧兢兢業業幹到了禮拜三,自己一個人瘋狂刷進度。
“小謝,還不走?”
“我馬上就好。”
然後一做就是十一點,得,正好打車能報銷。
計程車就是比地鐵舒服,不知不覺已經九月中旬,夜裡的明珠灣終於安靜了一些,海岸邊吹來清涼的海風。
每天回家時間不定,謝雨寧的固定句式就是,“剛洗完澡,準備睡了,晚安。”
有兩天實在太晚,遲越又不熬夜,他看見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早安姐姐,你太辛苦了,不來看我也沒關係,我怕把你累壞了。”
“不要緊,年輕就是要拼命。”於是她握著手機衝進擁擠的地鐵,她安慰自己,等過幾年就好了,學成了安身立命的技術就可以做領導了。
她一早上就去請假了,進辦公室之前還給自己加油鼓勁,要平衡生活和工作,我絕對不能再放他鴿子了,於是她雄赳赳地敲了門,“組長我週六有事,真的來不了。”
組長說OK呀,週五食堂吃飯的時候謝雨寧又提醒了組長,“我週六不過來了呦。”
組長看了一下組內進度,謝雨寧確實領先,整體進度也趨近結束,於是大手一揮,“我看大家都幹得差不多了,這周雙休好好休息,下週過來就剩收尾工作了。”
“耶!”贏得全體鼓掌,他們組長人還是很不錯的。
晚上謝雨寧不忘和他分享好訊息,遲越站在寢室陽臺上給她發影片。
微風拂面而來,一入夜氣溫驟降,都得披外套了,遲越點點螢幕,“你怎麼有點心不在焉。”
手機來傳來微弱的雜音,是開著的電視,聽不清什麼具體內容,謝雨寧一個人在家離不開電視,耳朵旁邊沒點聲音就食不下咽。
“才沒有。”她眼神飄飄忽忽,分開了一週,她清晰地感覺到遲越在與不在的差別。
冷清的家裡,漆黑的房間,越來越空的冰箱和越來越空虛的心。
她儘量克服心中不斷滋生的孤獨,畢竟上半年開始實習、獨居,那半年沒有任何人作伴,她靠著自己實打實地走過來了,沒理由遲越一來就把她全盤擊潰啊。
可是眼前這方小小的螢幕裡裝滿了他,他鼻樑高挺,輪廓鋒利,一副深邃的眉眼會讓人先入為主地覺得他神情冷漠。
他撐著欄杆,試圖透過攝像頭將她裝入眼眸中,“那你把臉轉過來給我看看。”
謝雨寧把臉懟過來,她抿著豐盈的唇,抿成一條薄薄的紅線,“怎麼跟姐姐說話的?”
他突然靠近,突然溫順,像小狗趁你不注意就過來嗅嗅,“姐姐,我想你了。”
下午兩點多陽光柔和了許多,謝雨寧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加上她這張仍然稚嫩的臉蛋,出入大學校園毫無違和感。
看臺上有著五成的上座率,主席臺已經準備就位,謝雨寧在第一排的角落中坐好,操場上是一格一格四方形的方陣,她四處張望尋找。
“向後轉!”
循聲望去,教官在給禮儀隊訓話。
打頭的三個護旗手,遲越站在最中間,手持旗杆,獵獵紅旗迎風飄揚,軍綠色的戎裝禮服箍住他的俊瘦腰身,挺拔如松!
謝雨寧連忙開啟相機,從背影都能看出氣質的沉穩和冷峻。
“一、二、一!”
遲越往回踢正步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神落在她身上時,肅穆的神情瞬間柔和。
謝雨寧只覺得心臟跳得很快,非常快,這不是她熟知的遲越,但他很帥!
不僅年輕帥氣,謝雨寧還知道他禮服下的身軀充滿了澎湃的力量,那具鮮活的肉體,結實漂亮的腹肌一下子在腦內閃現。
原來遲越不再是蹦蹦跳跳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