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只要心態夠好,就不會尷尬。
連上了兩道大菜,服務員拿了新的飲料過來,謝雨寧開了一罐果汁,上湧的氣泡裡甜中帶苦,令人上頭。
剛過九點,晚餐也告一段落,組長把甲方都安排好,再給兩位女生叫車,“你臉怎麼了?”
謝雨寧摸摸自己的臉頰,好燙,“剛才不小心喝了罐酒精飲料,看包裝我以為是葡萄汁。”
同行的還有一個男同事,沉默地坐在計程車前座,小小的車廂裡靜謐無聲,大家都沒了聚會上的那股假情假意。
安娜靠著車窗閉目養神,謝雨寧調暗了手機亮度,在微信介面來來回回地重新整理,遲越的頭像是一輪細細的月牙。
對話在一個“好”字上戛然而止。
一點都不好。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今晚應該和遲越一起吃飯,吃完飯在學校裡漫無目的地遊蕩,散步,消食。
她戳著自己冷漠的回覆,頭像是美少女戰士,她的額頭就裝飾著月牙。
我明天休息,她打下來了字卻遲遲沒有傳送。
所以你明天有空的話,我們可以見一面,可以吃一頓飯,可以待得久一點。
嗐,遲越難道沒脾氣嗎?憑什麼他次次都要將就我。
他就是喜歡錯人了!現在知道也為時不晚。
計程車穿梭在繁華的接頭,駛向海濱大道沿著海岸線離開市中心,謝雨寧把車窗降下一條縫,鹹澀的海風讓她的臉頰暫時降下溫度。
她第一個下車,跟他們揮手告別,“沒事,我真的可以。”
“拜拜,安娜姐辛苦你了。”
“沒事兒,明天好好休息。”
老式小區的每一位車主都技術高超,能在如此逼仄的小道中把車停得沒有一絲空隙,拐角處的燈泡忽明忽暗,謝雨寧慢慢悠悠地走著,夜裡格外靜謐,她抬頭望著零星的燈光,將嘆息往肚子裡咽。
她摸黑上樓,爬到五樓已經氣喘吁吁,只覺得酒興發作,怎麼都有幻聽了呢?
“姐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