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滿足地閉上眼睛。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張航對陸承業沒有一點脾氣,幾乎是言聽計從,估計陸承業現在對張航說,航航你幫我洗澡吧,航航你穿衣服多不方便不如脫了咱倆一起洗吧,航航你讓我摸摸你吧……之類的,張航都會毫無疑問地同意。
而陸承業則是心懷不軌,作為狗的時候他可以把自己蹭出血來忍耐,可現在他是人,和張航一樣。他有腳可以直立行走,有手可以擁抱張航,有口能和張航對話,有眼能夠做張航的眼睛。他現在有這麼多的條件,不會再是唐突佳人,怎麼能忍得下去。
“那……航航,我現在就想舔你,你別生氣好嗎?”陸承業故作小心翼翼地說道。
張航笑著點點頭,還鼓勵地吻了陸承業的額頭一下,就像他們以往那樣,只不過沒有毛而已。
於是陸承業就毫不客氣地低頭去舔張航的臉頰,耳朵,呂信誠進來時他剛好舔到嘴唇,看起來就像親吻一樣,當下就把呂信誠給嚇跑了。
“我不喜歡他。”呂信誠走後,張航非常直白地說,呂信誠在的時候,他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我現在就打電話解僱他。”陸承業特別囂張地說,還伸手去摸手機,如果他是君王,那一定是個烽火戲諸侯的昏君,色令智昏的昏。
“別鬧。”張航打了他的手一下,“他跟你這麼多年,還時刻關心你,自然對你對公司都很重要,幹嘛這麼鬧。”
“你不喜歡他,再有用也不行。”陸承業順勢握住張航的手,指尖在張航掌心蹭了幾下,若有若無地誘惑著。
“你……就是挺自私的。”張航說道,陸承業的氣息明顯亂了起來,就好像以前大黑沮喪的樣子,就算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到大黑耷拉著耳朵垂頭喪氣的樣子。
張航沉浸在回憶中露出甜蜜一笑,用力地回握住陸承業的手說:“我這麼說,你別覺得我也很討厭。其實,我覺得你這樣自私挺好的,我喜歡你這樣。”
陸承業整個人泡在蜂蜜水中甜膩得完全不想出來,聽著張航繼續說:“你知道我小時候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就像個多餘的人,誰也不要我。媽媽求我和他去找我的親生父親,說為了她我不能這麼自私,要幫助她;奶奶跪在我面前,求我放過爸爸,說我不能這麼自私,讓爸爸一生都被毀掉;爸爸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自私,不能讓他的新家庭不幸福,要懂事。
所有人都告訴我不要自私,可是他們都很自私。我多希望有個人能不管原則不顧道德不守法律地為我自私,只要是我說的他都會去做,面對我,他永遠是自私的,沒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為了我可以拋棄所有一切自私著,我好想要這樣的人。”
他緊緊摟住陸承業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臉龐,輕聲說:“在你眼中我單純善良有原則守法律,聽到我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幻想破滅?五年的空白,我已經變得成熟卻又虛偽了?”
張航的過去陸承業親眼見證,那是痛徹心扉的幾年,張航表面無所謂,傷口好像已經結疤痊癒。可只有陸承業知道,他心口傷疤下的傷口早就腐爛化膿,不剖開傷疤重新治療,是無法痊癒的。他心疼地緊緊地摟住張航道:“航航,你說過我是自私的。”
張航在他懷裡輕輕點頭,在這人的懷中,無比安心。
“那就要我吧,”陸承業說道,“我會為你自私一輩子,自私到沒有理智的程度。自私到有一天你殺人放火,我都會幫著你遞刀潑油……不對,我哪能讓你殺人放火呢?你想殺誰,我僱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