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還是效果上都最適合你了,陸承業。”
陸承業身體僵硬了一下:“你知道我是誰?”
張航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麼柔和,而是變得非常淡漠:“五年前在電梯裡聽過一次你的聲音,不敢忘也不能忘。”
第42章
雖然張航只是表情淡漠,並沒有惡言相向。可是對於調酒時,面對故意找茬的顧客都微笑相對的張航,這樣的表情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嫌惡了。陸承業在甦醒的這半個月中想象過無數次與張航的相見,快樂的悲傷的痴情的甚至埋怨的,不管哪一種相遇他都想到了,唯獨現在這一種——厭惡的。
他多麼想上前一把抱住張航,溫暖這具變得冷漠的軀體,可是偏偏讓張航變冷的原因是他,這讓他不知要怎麼安慰才好。如果周圍沒有人……
陸承業眼神一暗,強做冷靜地問:“五年前?為什麼這麼久之前的一面之緣你會記得這麼清楚?”
張航很明顯不想和陸承業說話,他只是淡淡道:“陸總貴人事多,大概忘記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你可以去查一下,就明白了。”
說罷將吧檯上的酒放到原位,盲人調酒師的吧檯都是自己收拾的,別人不能動。一旦放錯了位置,他們便很難找到原來那瓶酒,需要一瓶一瓶確認,是非常浩大的工程。張航收拾東西,就是要走了,不想在於陸承業糾纏下去,比起仇恨更加令人傷心的是,他連線觸都不想。
陸承業當然不能就這麼放張航離開,他連忙說道:“我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五年前你和我……你和你的狗救了我一命,而我卻沒有親自道謝,我是個冷漠的人,是這樣嗎?”
“我不需要那種不誠心的道謝,”張航停下手中的動作道,“況且當時大黑救是不是你,而是我。你只是一個運氣好同樣被大黑拯救的人,就算要感謝,你也應該謝謝大黑,而不是我。”
提到大黑,他的話明顯多了一些,也不像之前那麼排斥交流了,但依舊很討厭陸承業。陸承業瞭解張航,即使五年未見,他也明白對方一舉一動的含義。在提到大黑的那個瞬間,張航不自覺地抬起手,在虛空中動了一下,陸承業明白他的動作,張航是本能地想要去撫摸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大黑,在陸承業身為大黑的那個時間,張航只要抬手,就一定能夠摸到大黑湊過來的頭,他們動作相當合拍,一次都沒有讓張航的手落空過。
即使過去五年,這個習慣依舊刻在張航骨子裡,從來沒有忘記過。每當他想起大黑時,總是會忍不住抬手摸一下,不管落空多少次,下一次他還是會抬手。彷彿只要這麼做,大黑就能永遠陪著他,與他一起分享喜怒哀樂。
見他抬手,陸承業本能地就想將腦袋伸過去,他脖子都抻出去了,卻發現這體型差太多,位置也有出入,腦袋離張航的手十萬八千里。好在他反應速度非常快,發覺脖子不夠長腦袋抻不過去後,立馬將手遞了過去,塞進張航的手裡。
五年來無數次抬手落空,已經習慣撫摸空氣的張航突然碰到一隻手,溫暖又有力的手。這隻手非常的不安分,五指玩命地往他手指縫裡鑽,企圖與他十指相扣。
張航平淡的臉幾不可見地抽了一下,他甩了甩手,很努力地將陸承業的手甩開,臉上露出一絲怒意:“陸總您請放尊重點!”
保安此時已經到了張航和陸承業身邊,看到陸承業腳上打著石膏,身上纏著繃帶,臉上還有一塊紗布,都這樣還努力地伸手去勾張航的手指,真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說他性騷擾吧……就看他這模樣誰信啊!這位是在用生命性騷擾吧!
“我一直都非常尊重你,”陸承業說著,“在我眼中,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你更堅強,更溫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挫折都無法打倒你,你比任何人有堅強。換做是我,絕對做不到你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