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這樣的笑,讓他整個人都燦然生輝。此時的張航身上充滿生氣,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般,只想要玩耍。這麼快樂的張航,陸承業很少看到,這麼壞壞的張航,陸承業從未看到。而實際上,張航現在20歲,不過還是個大男孩兒而已,會喜歡運動喜歡遊戲喜歡開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樣的笑,才是這個年紀的風采。張航卻過早地懂事了,過早地忘記了這種肆意的感覺。
用爪子抹了把臉,陸承業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他只想讓航航的笑聲,持續的更久一些。這種讓他心悸又心疼的笑聲,只要有他在,航航就要永遠都能露出這種笑。
他要把十六十七歲,最美的花季雨季,都還給航航。
身體一個用力,大黑靈巧地游到張航身邊,兩隻爪子用力一撲,一堆泡泡飛到張航身上臉上,還有幾個泡泡非常準確地進入張航的鼻子裡,讓他也忍不住打起噴嚏來。張航狼狽地打著噴嚏,聽到身邊傳來一聲響亮的“汪”!
“大黑你太壞了!”張航順著聲音撲過去,一把抓住大黑,糊了他一臉泡泡。
“嗚……阿嚏……汪阿嚏!”大黑在水中掙扎著打噴嚏,卻被張航不斷攻擊,他也不甘示弱,一隻前爪掙脫了張航的手,將泡泡往他身上撩。
很快一人一犬身上便滿是白色的泡泡,這些泡泡在空氣中慢慢消散,而還不到它們消散的時候,新一輪的泡泡攻擊又開始了。
張航開心地笑著,他完全不必擔心會不會吵到其他鄰居,也不用擔心折騰得亂七八糟第二天不好收拾。他抓著大黑,將他身上已經溼潤的毛揉的亂七八糟。
陸承業撲到張航身上,兩隻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嘴巴撩起一堆泡泡,飛到張航臉上。
然後……也不知怎麼,張航摟住陸承業的身體,陸承業前爪搭著張航的肩膀,他們抱在一起,額頭貼著額頭,泡泡滿天飛著。
“大黑……”張航摟住大黑,輕聲說,“我的大黑。”
屬於他的,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的大黑,不必擔心他有一天也會離開自己的大黑,不會失去的大黑。
“汪。”陸承業輕輕地、輕輕地叫了一聲,用舌頭舔掉張航鼻尖上的泡沫。
這是他的航航,他要用全部來守護的小主人。
他們玩得累了,張航擦乾身體躺在大床上,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大黑!”
已經被吹乾毛的陸承業跳上床,乖乖地趴在張航身邊,頭靠在他手臂上,像以往無數個日夜般,相互依靠。
可惜,他不是人。陸承業有些失落地想著,是人的話,他就可以牽著航航的手,帶著他去遊樂場玩,能夠陪著他玩每一個遊戲。
帶著這樣淡淡的失落,陸承業在張航身邊,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他們出門準備去找人合作,乘坐電梯的時候,還有兩個人也進入了電梯。張航看不到,只是牽著大黑離對方遠了一些,陸承業卻盯著其中一個人不放!
陸承業陸承業陸承業!那是他自己,是他的身體,此時的自己還活著!
“五千萬……”總裁陸承業看著助理遞過來賬單上的數字,皺眉道,“多大臉讓公司幫他還這筆錢!”
“是賭場那邊直接帶人過來的。”助理楊峰迴答道,“陸小先生現在正在您辦公室拍桌子,說要出去告訴全世界,你見死不救。五千萬不過是他一年分紅而已,怎麼就不能借了。”
“是啊,”陸承業露出諷刺的笑容,“可是他已經先預支了十年的分紅,他有多大臉還好意思借?就他那身體,能不能再活十年我都懷疑!我不去了,你帶著律師去見陸宏博,自己欠的債自己還。另外把欠公司的賬單給他,要求他一次性償還這五億的欠款。”
“這……”助理有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