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爸爸剛好出差,我拿著班級第一的成績單去找你,興奮地想要你去開家長會,當時你是怎麼做的,你還記得嗎?”
趙曉蓮卡了卡,她根本不記得這件事。
“你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張航平靜道,“你只是說,我還要去打麻將,別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畢竟是小事,所以你也不記得了。”
“還有一次,”見趙曉蓮無言以對,張航繼續說,“那天保姆請假,爸爸有飯局。我肚子餓了,剛好你打麻將回來,我去找你說餓了,你怎麼回答的還記得嗎?”
趙曉蓮張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
張航嘴角扯起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當然也不記得了,那時你說,我都吃完了,你自己不會泡麵嗎?”
張航用筷子點了點碗,發出清脆的擊打聲,他繼續說道:“一直以來你都在說,當年你拋棄我是迫不得已,你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張啟明不要你我,張建國是個不認親兒子沒良心的,你實在是沒辦法才會離開那個已經活不下去的城市。其實說實話,那時候我也沒多傷心,因為只有在意的人拋棄自己才會傷心,一個本來就很陌生的人,那就不叫遺棄,你只是再一次無視了我而已。”
張航用筷子狀似失手地將碗碰掉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那隻碗,而是冷漠地對趙曉蓮道:“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都只是你的工具。你用來和張啟明結婚獲得優渥生活的工具,你試圖和破壞張建國家庭追求所謂真愛的工具,以及現在……你想要換取財富的工具。”
“可是我不想再做你的工具了。”
他話音剛落,那個在暗處一直等張航喝湯後暈倒的人就警覺地撲出來,可是已經晚了。張航進來的時候,順手將一張小硬紙片塞到門鎖處,那樣的門,是鎖不牢的,在外面輕輕一腳就能踹開。那碗落地的聲音,就是肖任進門的暗號。
只是兩個慣騙而已,想要抓住他們根本不廢什麼心力。和趙曉蓮合作的男人拿出一把改裝過的手槍,卻起不到任何作用,被特警一腳就踢飛了,連保險栓都沒有上。
“行了,”肖任拍了拍張航的肩膀,像是想要給他力量,“我昨天在隊裡找了一圈,找到一個身材臉型都跟你非常像的人,戴上眼罩再用膠帶捂住嘴,捂嚴一點不熟悉你的人只憑照片是看不出什麼來的,你不用去冒險,航航。”
“你的人還是陸承業僱的?”張航問道。
“好吧,什麼都瞞不住你,”肖任聳聳肩,“你們家大黑昨天估計一晚上沒睡覺,砸大錢僱人找和你相似的人,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人家自願做人質,而他不是你,就算被發現,對那些人來說,連威脅陸承業的價值都沒有,風險度比你低很多。”
張航倒是知道昨晚上陸承業一直心不在焉,先是努力努力再努力讓他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然後趁著他睡覺的時候爬到衛生間不知道在做什麼。當時他是知道的,只是被陸承業折騰的太累了,意識處於半睡半清醒狀態,早晨醒來時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陸承業這個人……
張航嘴角微微翹起,這些年來,他的表情一直很淡,感情也不濃烈。重遇陸承業後表情開懷了些,但想要太熱切的反應也是很難的。這樣的笑容,已經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極限,卻能夠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他有多開心。
肖任這些年都沒見他這麼笑過,替張航高興的同時心裡又有些酸溜溜的。他認識十年的小兄弟,就這麼要被一隻居心叵測的黑狗給啃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換在別人身上他說什麼也不信,可在陸承業和大黑身上,他信了,也祝福了。
“切,”肖任還是很不爽地說,“放心回去吧,你們只要找人盯著那兩個罪魁禍首別讓他們跑了就行,我一定將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