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看來等他有機會時,得和莊參將好好談談了。
莊柏面色沉重的抱著昏迷的方坤走向御醫處,途中不斷有士兵企圖過來幫他抱住方坤,讓他能夠先去治傷,卻都被他拒絕了。甩脫掉刺客的兩名黑衣衛哭喪著臉,小心翼翼跟在莊柏身後,就怕莊柏一個不高興失手將他家修撰給扔到刺客刀下。
莊柏沉著張俊臉,縱使他並沒有報復方坤的情緒,縱使早已有準備方坤並不如何信任自己,但是真到這件事發生時,他心中的失望與痛苦,還是讓他悲痛難言,特別是在今天白日裡,他以為他們之間早已有了很大進展時。
心間的苦楚,更甚至已經超越了他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面色深沉的幾欲滴下水來。
進入御醫營帳後,他小心的將方坤放在一側的獸皮上,交給方坤的兩位黑衣衛小廝看護,自己則被擔憂的將士們拉著插了隊,讓御醫率先處理。一路上,原本由夜色遮掩的紫色毒血已由他的巨胃消化,重新恢復血紅。
整個醫療過程中,縱使烈酒澆身,縱使針穿肉皮,莊柏皆都沉默不語。就連平時那般的微笑,都因為心情太過沉重,而失去了上翹的力氣。
另一邊,兩位黑衣衛在得到御醫一句“無事,他不過是因情緒起伏過大昏過去罷了”而感激涕零。兩位黑衣衛一個揹著,一個扶著,來到莊柏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表達了謝意後,便在莊柏的一張冷臉下,提心吊膽的提前撤了。
“他都想一刀乾死你了,你還去救他?腦袋沒秀逗吧。”蝶爺在他腦海中恨鐵不成鋼的低吼。
莊柏板著臉,心底百味陳雜:“你不懂,那種哪怕自己受傷也不願他受傷的心情。”
【雖然此時此刻,按理說我應該為殿爹感到不值,感到傷心,感到憤懣……但我還是想說,殿爹,乾的漂亮!這樣等你以後把他踹了以後,他就沒理由追殺你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夥呆!殿爹的運氣一向不錯,這次動心難得遇上了一個刺頭,自己都能白撿兩回救命之恩,也是沒誰,我心情簡直好到爆炸。】
【撒花!普天同慶!普大喜奔!今晚天磊星崇山嶺,不醉不歸,有人來嗎?】
【約!】
【約!】
【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