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時濛挖空心思地搶,用盡手段也要留在身邊。
可是時濛知道弄錯了嗎,知道所有的一切,本來都該屬於他嗎?
時濛才是該被眾星捧月的那個,他原本可以過得瀟灑快活,卻為了片刻的獨佔、零星的擁有發瘋發狂,丟棄自尊,低入塵埃裡。
等他知道了真相,會覺得不值嗎?
傅宣燎放棄了休息,打算自己開車到處去找找。並非警察和高樂成辦事他不放心,只是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不見了,他實在睡不著也坐不住。
乘電梯來到樓下,傅宣燎低著頭擠出人群,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不耐地皺起眉,回頭剛要看是誰不長眼,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先鑽入耳朵:“真巧啊學長,你也在這兒!”
第34章
傅宣燎不擅長記事,對無足輕重的人更是懶得浪費腦細胞。
因此面對自稱學弟的張昊毫無界限感的接近討好,他只有抗拒和煩躁。
偏偏張昊此人臉皮奇厚,看不出傅宣燎不想跟他廢話似的,提出去鶴亭小聚被拒後又說請吃飯,再被拒就改成在附近坐坐,再再被拒他還有後招,指著旁邊臺階下的吸菸區:“那我們去那兒聊會兒?五分鐘就行,不會耽誤學長太多時間。”
眼看躲了這次也躲不過下次,傅宣燎心想不如趁這回把話跟這小子說明白,省得以後麻煩。
走到吸菸區,傅宣燎沒接遞過來的煙,張昊才一拍腦門:“怪我,都不事先打聽好,原來學長不是菸民。”
傅宣燎懶得多解釋,直接挑起話頭:“你來這裡幹什麼?”
張昊此人除了臉皮厚,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說會道,開啟話匣子就沒完沒了。短短三分鐘時間,傅宣燎就把他家庭結構、從事職業、興趣愛好,包括今天來醫院是為了給從樓梯上踩空摔骨折的母親送吃的,全都弄清楚了。
“我媽挑嘴,只吃這家的小龍蝦。”張昊舉了舉手中的保溫盒,“住院期間醫生不讓吃重口的,她叫我晚點偷偷帶來,這不,我連一次性手套都準備好了,親自剝蝦喂她,我一隻她一隻,少吃點應該沒事。”
這番“孝心”倒是令傅宣燎對他刮目相看,耐著性子聽他講了他們家的情況,然後意外地發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靠譜,至少人家是正經做生意的,誠意也擺得足夠。
交談完畢,兩人交換了號碼,張昊說:“我們家在開發區的廠子很大,產出的建材都是達到國家標準的,歡迎學長蒞臨參觀指導。”
傅宣燎想了想,說:“近兩個月不行,有空再約吧。”
張昊表示理解:“我聽高哥說了,時二少住院了。”說著他有些尷尬,“上回是我有眼無珠,險些把他當成了學長你包養的……”
後面兩個字隱去了,想來不是什麼體面的形容。
不過張昊家這種徘徊在楓城頂級社交圈邊緣的,不瞭解情況很正常。傅宣燎原打算告訴他自己才是時二少包養的那什麼,想到時濛還沒找到,沒心情同他多說,道了別就要走。
結交目的達成,張昊樂顛顛地把傅宣燎送到停車場,路上還不忘拍馬屁:“二位感情真是好,校園戀愛走到如今,真讓人羨慕。”
腳步頓住,傅宣燎眉宇微蹙:“什麼校園戀愛?”
“你和時二少啊,難道不是嗎?我當年還在教學樓撞見過他去學長你的教室,往你桌板裡塞東西呢。”
張昊說著用胳膊肘撞了下傅宣燎,揶揄道:“小情侶之間的浪漫,我懂。話說他塞的應該是畫吧?我看就一張薄薄的紙。”
聽到往桌板裡塞東西,傅宣燎不禁發懵:“你確定……是他?”
“是啊,時二少叫時沐對吧?他那張臉我絕對不可能認錯,就上回在鶴亭門口看到的,幾年前他就長這樣,也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