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赫連宴背對兩人站在床邊,「熱水備好了。」
「唔。」奚飛白點點頭,「出去。」
赫連宴立刻往外走,不忘把綠糰子捎上。
小綠在他手臂裡扭了兩下:「我要看阿妍!我不出去。」
「你是個公的,你看什麼看。」赫連副將拿出一包買好的小點心,「你肚子都叫了,餓了吧,給你東西吃。」必須把敵方這個小東西掌控住。
綠糰子探著頭看了一眼被奚飛白抱著的路問妍,發現她不叫疼了,臉色也好看了起來,反正壞東西都已經和阿妍那什麼過了,他已經阻止不了了,只能聽天由命。
阿妍沒事就好。
「好吧。」他勉為其難的被赫連宴抱走吃點心去了。
目睹了一切的魔君:「……」
抱枕知道這小玩意兒這麼好騙嗎?
以後還是帶在邊吧,省得被別人教壞了。
剛才治傷的過程中路問妍肯定也很疼,奚飛白很小心的阻隔了自己體內的炎息,但不同靈力的湧入和修復也很折磨人,他只好一直不停的小聲哄著路問妍。
還好抱枕很乖,既沒有掙扎也沒有哭鬧,只是出了一汗。
魔君第一次做這麼麻煩的事,也出了一汗。
他抱起路問妍走到浴桶邊,想把她放下去,路問妍勾著他的脖子,倚在他懷裡不願意動,睫毛一顫一顫,睡得不太踏實。
奚飛白恢復的修為還在,本來可以控制著水給路問妍洗一洗,但他硬是沒想起來,站在桶邊猶豫了一下,抱著路問妍一起邁進了水裡。
浴桶很小,兩個人進去幾乎就沒有可以轉的餘地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懷念流雲山上那個寒磣的溫泉池了。
水是溫熱的,貼在體上的肌膚也是溫熱的。
路問妍迷迷糊糊睜開了一點點眼睛,感覺暖暖的水流從她頭頂澆下來,視線更加模糊,她的下巴枕在什麼人的肩膀上,感覺到對方有力的手臂抱著她的腰。
她抬手環住對方,是個男子,上的肌肉勻稱又趁手。
她沒忍住摸了一把。
「別鬧。」模糊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有點熟悉。
像白白的聲音,可他在流雲山呢,怎麼會出現在小鎮,而且她都已經被抓起來剜心頭血了,怎麼現在一點也不疼……這一定是夢。
路問妍安安心心趴在奚飛白上,手在他上摸啊摸,摸到腹肌。
嗯,是白白的腹肌沒錯了。
她果然在做夢。
多好的春夢呀。
不想醒,醒了又要被取心頭血。
為什麼她像個血袋一樣,這又不是吸血鬼題材的書,妖族就算了,修仙人能不能不要搞這些邪裡邪氣的東西,仙氣一點ok?
奚飛白被路問妍在上亂摸的手搞得異常煩躁,按著她這隻,另一隻手就摸到了他臉上,剛抓住臉上這隻,另一隻手又摸到他背上去了。
兩隻手都按住了,她又哼哼唧唧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奚飛白:「……」
有點後悔給抱枕洗澡了,其實也不算洗澡,只是在水裡泡了泡,魔君支著兩隻手,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他單手扣著路問妍的腰把她抱出水,隨手取下屏風上的搭著的布巾裹住她,本想給她擦擦上的水,但剛才路問妍下水沒站穩,奚飛白捏著手臂把她撈回來,撫了她的背一下,他沒覺得自己用了勁,但她背上幾個紅印子到現在都沒消下去。
他擔心給她擦疼了。
人族真的很容易受傷,路問妍尤甚,細皮嫩肉的,捏一下都不行。
嘖。
把人放到床上,魔君坐在桌邊喝了杯客棧裡的劣質茶,半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