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仲嶽抽出佩劍,幾步上前擋在所有人面前,「你果然與他們的失蹤有關,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道人擺擺手,「一個散修罷了,大門派的弟子自然不認得我。」
隨著他一擺手,仲嶽手中的佩劍掉在了地上,一股恐怖的威壓在整個房間裡彌散開來,仲嶽和阮修寂還能勉力抵抗一下,若貞和羽衛的人直接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灰衣道人站起身,威壓越來越大,羽衛都倒在了地上,仲嶽和阮修寂被逼的半跪下來。
仲嶽盯著灰衣道人,艱難地開口:「我聽師父說過,蒼霄派曾經有一個人,修為高深,為人肆意不羈,他最擅長以勢壓人,此『勢』為靈力外放的威壓,仙門中只有他能做到。」
「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人記得我。」灰衣道人露出了一點詫異的表情,「你是蒼霄派弟子?你師父是誰?」
「蒼霄派掌門,顧鴻業。」仲嶽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他硬生生撐著一口氣,咬破了舌尖,硬是沒有低下頭。
「哦,鴻業啊。」道人似乎在回憶什麼,出了一會兒神,「我知道他有天分,沒想到已經當上掌門人了。」
他又看了看仲嶽:「你小子也不錯,是他喜歡的性子,和他一樣有天分。」
「師父說過,當年你才是蒼霄派最有天分的弟子。」
「人人都這麼說。」道人輕笑了一聲,仲嶽只覺得全身一鬆,身上的威壓小了很多,他把喉嚨間湧出的血嚥下,勉強站了起來。
「按理說,你該叫我一聲師伯。」灰衣道人看著仲嶽的眼神不冷不熱,「但我已經不是蒼霄派的人了。」
「……我知道。」仲嶽也面無表情看著他,「沒打算認親。」
「直脾氣。」灰衣道人並無不悅,看了看單膝跪在地上的阮修寂,「你師弟?」
「家師常正浩。」阮修寂咬牙回答。
「正浩啊,他倒是愛看書。」灰衣道人顯然也記得靈書堂長老,但並沒有放阮修寂起來的意思。
阮修寂懷疑自己師父和他關係不大好。
「那前些天來的仙門弟子裡也有蒼霄派的?」灰衣道人問。
仲嶽點了點頭:「有一個,是我師弟,黎州。」
「那小子啊,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嗎?」灰衣道人立刻就想起來了,「派頭挺大,沒有一點蒼霄派弟子的樣子。」
「他人呢?」仲嶽硬邦邦地問,「你身為長輩總不會仗著修為傷害小輩吧。」
阮修寂巴不得現在被壓著的事仲嶽,談判這種事不能交給大師兄啊!聽聽這話說的,是嫌這位師伯不生氣嗎?
「剛才就說了,我早就不是蒼霄派的人,也算不得你們長輩。」灰衣道人不為所動,「不過既然你們都來了,作為曾經的長輩,也該款待款待你們。」
「小友。」道人退後兩步,「把這些人當你的養料吃了吧,仙門弟子,修為還是很進補的。」
叫誰?眾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站在道人身後,從他暴露身份後就一直沒說話的小綠突然動了,從他腳下無數藤蔓竄了出來,遊蛇一般很快把仲嶽他們捆了起來。
眾人沒被壓制的時候都奈何他不得,現在更是無力掙扎,很快被藤蔓纏繞著,像繭一般被裹了起來。
門外隱藏的十分好的赫連宴探完了屋裡的虛實,正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腳下一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一根藤蔓纏住了他的腳,他只來得及邁出去一步,另一隻腳被勾住,啪嘰摔了個面朝下,十分沒面子的被拖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赫連副將卒,死因: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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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