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小公主喜歡這一款,過於板正了些,不夠圓融。
「哎。」鳳酉喊了仲嶽一聲,「聽說你們蒼霄派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就是敢抓我妖族人去煉藥的,那枚離心戟是在他身上發現的?」
「嗯。」仲嶽放下碗筷,他只吃了點素菜,紅通通那幾盤碰都沒碰一下。
「你怎麼才吃這麼點?」鳳酉皺眉,「小公主都吃的比你多。」
路問妍差點被嗆到,這話她沒法接,反正進了內門之後她發現誰吃的都沒她多,內門的人全都是小雞胃,清湯寡水一點一點就飽了。
「你嘗嘗這個。」鳳酉故意夾了一筷子辣椒滿盤的菜給仲嶽。
「我師兄不愛吃辣的。」路問妍拉了一下鳳酉的袖子,伸自己的碗出去接菜,「給我吧,我愛吃,找到離心戟的時候我在場,就是從封前輩身上尋到的,師父說那是什麼神君的法器?」
「你吃什麼吃。」鳳酉只好把辣菜又夾回自己碗裡,路問妍現在嘗不出味道,萬一辣到嗓子她都不知道,「是與澤神君。」
「對。」路問妍悄悄對仲嶽的方向吐了吐舌頭,仲嶽笑了笑,給她夾了一筷子菜,路問妍看不見,夾到什麼就吃什麼,邊吃邊要說話,想起來每次吃飯只要仲嶽在,都要教訓她食不言,只好專心嚼菜。
黎州也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皇都的史冊裡有記載,千年前的三界大戰,與澤神君降臨凡世,滄溟劍一出九霄雷動,史官說他丰神俊朗,驚鴻一瞥,是真真正正的上神風采。」
「也是千萬年來唯一降臨世間的上神。」寅川道,「所以又說他渾金璞玉,藹然仁者,見世間有劫難,便應身下三界平息干戈。」
滄溟劍?
路問妍覺得似乎有點耳熟,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她在心中默唸這個名字,胸口位置突然微微發熱,她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到。
「怎麼了?」奚飛白傾身小聲問。
「沒事。」她貼了貼心口,她連冷都感覺不到了,又怎麼會感覺到熱呢,「我飽了。」
奚飛白自己也沒怎麼吃,碗裡乾乾淨淨,放了碗筷直接把路問妍打橫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鳳酉和仲嶽同時站了起來。
「送她上去休息。」奚飛白冷著臉,「你們要吃自己慢慢吃。」
「要送也輪不到你送,寅川。」鳳酉一拍桌子,還在吃飯的寅川只好站了起來,「你送公主上去。」
「我送。」仲嶽道,伸手去接路問妍。
路問妍被奚飛白抱著,連忙道:「不用不用,白白送我上去就好,你們吃。」
她這麼說,鳳酉也不好堅持,讓了一步:「行吧,送上去就下來,別賴在公主房間,成何體統。」
奚飛白目不斜視地抱著人上樓去了。
鳳酉飯也不吃了,就在樓梯口等著,奚飛白果然沒一會兒就下來了,暼了他們一眼,朝後院喊了一聲「酒」,沒一會兒山匪漢子就抱了幾壇酒出來,奚飛白自己拍開一壇,提著酒罈子坐到角落裡喝酒去了。
鳳酉才坐回桌子邊繼續吃飯。
半夜,路問妍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現在感受不到冷熱,眼睛又看不見,只能模模糊糊覺得自己不太好受,但到底是怎麼個不好受又說不上來。
窗戶邊傳來一聲小小的「咔」,隨即一個人走到床邊,在她耳邊「噓」了一聲。
「白白。」路問妍小聲道,「你爬窗戶?」
「嗯。」奚飛白聲音裡完全聽不出來他對半夜爬女子房間的窗戶這件事有絲毫羞愧,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從背後擁住路問妍,「你手很涼。」
「我沒感覺……」路問妍小聲嘟喃。
他的胸膛貼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