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問妍伸著手,覺得藥膏涼涼的挺舒服。
等了半天,什麼感覺也沒有。
孫長老觀察她表情:「雖然叫你忍著,但你也不用這麼能忍。」
路問妍動了動手腕:「真的不疼。」
孫長老徹底懵了,難道他的藥不起作用?
他並指為刀,在自己手指上切了個口。
這次換路問妍勸他:「長老,不必如此……」
孫長老鬍子一吹:「少管我!」
他挑起一坨藥膏糊在傷口上,然後疼得差點在小輩弟子面前維持不住一堂之主的形象。
孫長老抖著手,看看路問妍,再看看自己的藥膏瓶,眉頭皺了起來。
「你,丫頭。」他忍著疼把手上的藥膏抹掉,「你說你之前用過寒焰草了?效果怎麼樣?」
「挺好的。」路問妍老老實實答話,「我第二天拿開看,傷口就好了,疤都沒怎麼留。」
孫長老倒吸一口冷氣,居然還敢敷到第二天!
「你個女娃兒怕是痛感遲鈍。」孫長老說著,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在路問妍肩上拍了一下,路問妍差點一聲慘叫吼出來:「很痛啊長老!我肩膀傷還沒好!」
是那天在秘境裡被仲嶽一掌拍開受的傷,泡完溫泉挺酸爽,被孫長老這麼一拍,痠疼加倍。
「這點痛算什麼。」孫長老咂了一下嘴,臉色更加奇怪了,「寒焰草你都沒覺得疼,你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您能不能有個長老的樣子!
路問妍決定離孫長老遠一點,揉著肩膀挪到奚飛白身邊。
奚飛白現在臉色好看了點,藥堂的弟子去調藥了,他被扒光了上衣躺在榻上,路問妍過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溫泉池邊上藥就算了,這裡還有好幾個藥堂弟子,以及為老不尊的孫長老看著呢。
她轉開目光背對著,但又想給白白輸點靈力讓他好受點,於是撇著頭摸啊摸,摸到了奚飛白的腹肌。
路問妍:「……」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奚飛白已經緩過來了,剛才突如其來的疼勾出了炎息,順著他的四經八脈燒灼起來,路問妍的手放上來他才好受了一些。
魔君有點無奈。
以前炎息時不時發作,渡劫失敗的時候更甚,他都能忍著眉頭不皺一下,現在好了,有了抱枕路問妍,他幾乎連炎息剛燒起來的那點疼都不願意忍耐了,只想把人撈在懷裡抱著才舒服。
反正都摸了,路問妍乾脆不要臉的又摸了兩下,才一臉正直的開始輸送靈力過去,奚飛白扣住她手腕把她拖到榻上坐著,從背後抱住了她。
「別動,疼。」
路問妍習慣了,奚飛白不分時間地點的撒嬌已經讓她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已經能隨時把奚飛白當一隻黏人的大型犬,抱就任他抱吧,不然還能推開他麼。
自己撿的狗狗,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師父啊!!!」去調藥的弟子大呼小叫沖了出來,驚得路問妍差點在奚飛白腹肌上抓一把。
孫長老一拍桌子:「幹什麼!嚇我一哆嗦!能不能穩重點?」
「是。」那個年輕小弟子穩重到他面前,又慘叫起來,「不知道誰把五毒菇丟在院前的藥圃裡,珍貴藥草死了一批!」
「什麼!?」孫長老差點叫出美聲來,「快帶我去看看!」
藥堂裡的弟子全跑出去看,前院裡吵吵鬧鬧的,孫長老悲痛的哀嚎屋子裡都聽得一清二楚:「啊啊啊啊啊我的火鳳芽纏心絲花白雲鱗龍蓮果……」
片刻之後一群人氣勢洶洶回來了,把一個小竹簍拿到路問妍面前,完全無視抱著她的奚飛白:「是你的嗎!」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