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抬起手,蕭景茂直覺自己這次真要捱揍了,沒出息地閉上眼側過臉,更沒出息的是小茂同志居然還在對秦毅致敬,而且更加精神了。難道他真是個m,人家對他一股殺意他硬了,人家要揍他他tm更硬了!
預料中的耳光沒有扇過來,秦毅微涼乾燥的大手撫摸在蕭景茂臉上,輕輕的摩挲,溫柔的描繪著他的眉眼。蕭景茂訝異地睜開眼,發現秦毅的此時的表情竟是那般複雜,複雜得他完全看不懂。
“蘇沁然……我已經很久沒想起過她了,”秦毅受傷的聲音傳到蕭景茂耳朵裡,“這幾年我一直在恨她,刻骨銘心的恨。可是最近這一年……連恨都少了,幾乎……沒有想起她,我只會想徵徵,我的孩子,不知道他在別人家裡過得怎麼樣。那孩子還沒到週歲就被他媽媽帶走了,我……連抱都沒抱過他幾次,在別人家裡,叫別人爸爸,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我多希望能再抱抱他,親親他,如果可以,我願意用盡一切辦法讓他回到我身邊。”
蕭景茂心裡“咯噔”一下,所以說,那一晚醉酒後秦毅喊的是兒子不是前妻嗎?他……剛才都說了什麼!
“我真的已經不再去想蘇沁然了,過去我一直頹廢著,人生都失去了意義。可是自從……”秦毅神色複雜地看了蕭景茂一眼,“如果不看到新聞上她的訊息,我甚至都想不起來還有這樣一個人。”
“你……我……明明……”
秦毅的指尖留戀地撫摸著蕭景茂的眉眼、鼻子、臉頰,最後停留在唇上,蕭景茂心跳快的不行,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毅,只見那張自己喜歡得不行的臉慢慢俯下貼近,彷彿要給予他一個溫柔至極的吻。蕭景茂屏住呼吸,生怕這細微的動作驚醒了現在的秦毅。
“你……明明……”秦毅的唇停在離蕭景茂一公分的位置,極為貼近的說,“可是現在不可能了。”
說罷他站起身,決然轉身,背對著蕭景茂留下一句話:“我下午還要錄片頭曲,就不打擾了。藥我都買好了,中午飯也做了,如果你實在難受,就打電話叫王堯,他應該有嘴嚴的醫生。攝像機的記憶體卡我拿走了,不會讓你拿著威脅我。還有……如果你想雪藏我,我沒有怨言。”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著蕭景茂在床上發懵。
幾秒鐘後蕭景茂猛地大叫了一聲,隨便拽了個枕巾捂住重點部位就衝了出去,才衝到門口就被下身的疼痛給弄得沒力氣了,只能趴在門口看著不遠處數字不斷下降的電梯。
好在走廊裡沒有幾個人,許久後蕭景茂才慢慢爬起身,把門關上,套上衣服,捂著餓的有些疼的衣服去了廚房。被秦毅做好的粥暖暖地存在鍋裡,一開啟就是撲鼻香氣。幾碟清熱去火的小菜擺在桌子上,被保鮮膜罩著,隨時等待著他起床。
這麼溫柔的老男人啊……蕭景茂想著他們剛才的對話,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老男人一開始從來沒說過要和他絕交之類的話,只是失望地告訴他,他不會對昨晚的事情道歉,並且對他小黑屋的事情感到憤怒。而老男人接下來想說什麼,他連聽都沒聽就罵了起來,揭開秦毅心中的傷疤,直戳他的心口。而看秦毅後來的表現,他明明是……
也就是說,這些日子的相處,秦毅根本就是對他產生了感情,只是這感情與他過去的認知相悖讓他沒有意識到。昨晚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感情,今天本來打算和自己攤牌的,當然不需要道歉,因為是情之所至,當然要憤怒,因為不能忍受自己喜歡的人有那樣的過去。
可是,他把一切都毀掉了……
擅於往好方面腦補的蕭景茂全身無力,倒在了地上。好在現在還是冬天,地熱取暖讓地上是這個屋子裡最暖和的地方,蕭景茂消沉多久都不會有事。
且不提蕭景茂,某個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廠督心滿意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