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牛排燉蘿蔔。”
“這又什麼?”
“鵝肝醬。”
“什麼?!”
“醬燉鵝肝。”
“那這個呢?”
“奶油梭魚。”
“什麼!!!”
“好吧,西湖醋魚。”
“那……這個呢?”蕭景茂顫抖的手指指到那兩個大蜡燭上。
“翻出來的,燭光晚餐麼。”
“你家燭光晚餐能發出這種刺鼻的油蠟味兒嗎?燭臺在儲物櫃裡啊!你從那裡找到這解放前的東西的?”
“也在儲物櫃裡,估計是怕停電備用的吧。另外,我家不吃燭光晚餐。”
蕭景茂:……
好吧,他忘了貧窮的人類生活是有多麼貧乏,怎麼可能會做法國菜這麼高等的菜呢?好在他因為從小被爺爺壓著吃胡蘿蔔,倒是不挑食。只是他一開始期待的浪漫氣氛,早就被那盆牛肉燉蘿蔔給毀掉了。
儘管經過今晚的一番波折,秦毅早就想把蕭景茂剁成餡包餃子吃了。但眼下蕭景茂還是十分有用的,加之他對自己看樣子已經很上心了,所以還需要哄著。秦毅是個擅長隱忍的人,這點陣仗在他眼中還算不得什麼。是以雖然他不會做法國菜,但也沒有把菜做的一塌糊塗,還是發揮了平時水準的,吃的蕭景茂大呼好吃。
秦毅的廚藝有那麼好嗎?也不盡然。的確前生他就是靠著廚藝上位的,各種菜色都會上一些。但他畢竟是個太監,有本事的御廚是不會將一身本領傳授給斷子絕孫的太監的,那點廚藝都是偷師過來的,比平常人是好,但比起真正的御廚是差上許多的。而現代社會的菜色是在古代的發展演變基礎上來的,或許沒有古代那麼講究,但加上了現代化的風味,其實都是各有千秋。秦毅的本事,混個廚師倒是可以,卻達不到五星級的水準。
只是蕭景茂對秦毅有好感,和他在一起做什麼都開心,有心理因素作用,自然覺得他的廚藝是一等一的好。
這種飯菜紅酒是肯定不行的了,蕭景茂便從酒櫃裡拿出了點白酒,兩人你一杯(蕭景茂)我一口(秦毅)地喝起來。秦毅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人灌醉,各種手段層出不窮,蕭景茂乾掉一瓶時,他才慢悠悠地喝了一杯。
偏偏秦毅還假作酒力不支,露出一副醉眼惺忪的樣子,拿著瓶子眯眼笑,那副樣子可把那一晚沒有吃到嘴的蕭景茂給饞壞了。他想方設法地想把秦毅灌得更徹底一些,為了哄秦毅喝酒自己身先士卒,拿著茅臺當白開水喝,最後是真喝多了,秦毅把酒瓶子從他手裡拽出來他都不幹,非要再來一瓶,還站在桌子上說自己的酒量能秒殺一個連!
於是秦毅笑了。
他異常溫柔地把人從桌子上哄下來,摟在懷裡拽著他回臥室。
蕭景茂大手一揮,拽住秦毅醉醺醺地說:“去、去、去床上多、多沒意思……嘿……嘿……走!少爺……我帶你去、去個好……地方!”
秦毅這下放心了,蕭景茂能說出這話必定是真醉,而非借酒裝瘋想將他撲倒。至於蕭景茂所說的好地方,看他那表情便知道是何處。秦毅這些日子和王堯也有聯絡,也不是遊說他跟著自己。在廠督看來,王堯早晚會選擇他的,根本不需要他再推上一推。
他問的主要都是蕭景茂的性格習慣,王堯跟了他這麼多年,顯然是最瞭解他的人。在廠督有技巧的詢問下,王堯連蕭景茂的癖好都說了出來,別墅地下室那個小黑屋,裡面有什麼秦毅現在說不定比蕭景茂還清楚。
現在還不能讓蕭景茂帶他去那裡,一旦明早蕭少腦子裡還有今晚的印象,知道他們已經攤牌,那麼接下來便不好辦了。秦毅現在需要和蕭景茂保持這種沒有說破的曖昧狀態,最起碼要到他和天影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