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水汽隔絕血腥味兒，不會有人察覺的。
現在他身上乾乾淨淨的，只有潤滑油和機油的氣味兒。
杜格脫下了機械手臂，問：“所以，你懷疑蒙面英雄是我？”
“我只是來確認一下可能性。”納蘭離是親眼看著蒙面英雄沾著黑幫老大的血在牆上寫字的，但她沒有從杜格身上聞到血腥味兒，對他的懷疑已經消減了幾分，“畢竟，蒙面英雄作案的時間，你恰好在上廁所。”
“納蘭離，你在說笑嗎？你覺得我有可能在幾分鐘之內，從帝都大學一路跑到國土防禦局，殺了人再趕回來？”杜格笑了，看納蘭離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白痴。
“蒙面英雄的速度很快。”納蘭離道，“全程保持這樣的速度，他的確可以在幾分鐘的時間裡完成這些事情。”
“好吧，假設我是蒙面英雄，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杜格搖了搖頭，問。
“我不知道。”納蘭離道，緊接著，她搖了搖頭，“不，林宏，你別誤會，我已經確定不是你了。我來這裡，只是想讓你幫助我們推測一下蒙面英雄的能力。”
“這還用推測嗎？速度類的關鍵詞，覺醒了加速類的技能。”杜格道，“他這段時間在帝都的名聲很高，屬性肯定有一波暴漲，透過一些特殊的手段，知道國土防禦局的資訊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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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特殊手段是什麼？你們的感知嗎？”納蘭離問。
“也有可能是別的，比如一些科技的手段。”杜格道，“遊戲者的學習能力非常強，而且，你無法知道被他奪舍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擁有什麼樣的知識水平。”
“他為什麼要殺莫勝民？”納蘭離問。
“遊戲者之間互相殘殺，不需要理由。”杜格看著納蘭離，笑笑道，“而且，他不會允許國土戰略防禦局招攬更多的遊戲者，那對他來說是個威脅，所以，除掉你們招攬的人，一是給你們示威，第二，他可以奪取其他遊戲者的力量，供自己成長；今天他殺莫勝民，明天就有可能殺徐婉……”
忽然。
杜格愣了一下，面色微變：“納蘭離，你從國土防禦局直接過來的？”
“嗯。”納蘭離點了點頭。
“真是個蠢貨，你是怕我暴露的不夠快啊！”杜格罵了一聲，“總統用你們這些人，都不考驗智商的嗎？”
納蘭離的臉色突然變了，她看著杜格：“林宏，十步殺一人在網路的影響力那麼大，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怕他吧？”
“我又不是戰鬥側的。”杜格沒好氣的道，“你沒看到我所有的戰鬥都要依靠機甲嗎？如果不是為了安全，我大半夜的在這裡改造風行者幹什麼？”
“林宏，你駕駛風行者能打得過蒙面英雄嗎？”納蘭離看著杜格身後的機甲，問。
“只要他突破不了機甲的防禦，就奈何不了我。”杜格道。
納蘭離看著杜格，問：“林宏，我能知道你覺醒的技能是什麼嗎？”
“潮起潮落。”杜格看著納蘭離，遲疑了片刻，道，“被我引動的潮流，潮起則所有隨波逐流的人都會受益，潮落則所有人都會失去冥冥中的助力。
所以，納蘭離，你完全沒有必要懷疑我，一個穩定的國家對我更有利，我和碧星是相輔相成的。不過現在，可能你們快要穩不住局勢了……”
“為什麼？”納蘭離問。
“我可以透過戰網快速成長，別人也可以。”杜格嘆了一聲，道，“許多人被杜格帶壞了，前期贏得優勢後，喜歡速推，把其他人用最快的速度殺出去，結束這一場遊戲。
蒙面英雄突然出手殺人，大概就是這個流派的人，一旦開始，他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