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能兩手托起的重量。托起木板舉到泥塑的兩個肩膀上,形成兩個泥塑金剛一同用肩膀架著木板,泥塑的兩個肩膀為支點,木板前長後短,約為三比一,裝著大石塊的麻袋在支點上。然後,他從角落裡拿出一個早日已準備好的單手可抱的陶製罈子,在小溪打了滿滿的兩罈子水,拎著其中一個罈子的壇口提上木板,放在長的一邊,另一手同時將裝有石塊的麻袋往後方短的一邊邊緣推去。在取得平衡後,再搬上一塊大點兒的石頭,開始也是擺在支點上,然後一手往大麻袋方向推,另一手將罈子往更外推,待取得平衡才停下。不停重複此舉,第二次添上石頭後,罈子已將近到達木板邊緣,他小心地將大石滾入大麻袋中。罈子一方浮起了些許,他再將罈子推外一些,稍微突出木板的邊緣,這樣兩邊保持了微妙的平衡。他又以同樣的方法佈置另一邊的泥塑。當兩旁的金剛都被他佈置成肩扛木板挑著石頭與罈子,他找出早兩天藏在廟裡的一條長長的粗麻繩,在中間交叉做成一個兩個身體寬度那麼大的環,兩邊繩頭拋過門與金剛扛著的木板距離間靠中的左右兩條橫樑。把正門開啟一條七厘米左右寬的縫,讓左邊門扇後的長長木閂全伸出,右方門扇用作插入木閂的空則插入一根十厘米長光滑木棍,將環掛在木閂與樹枝外,形成一個圈套,圈套底部垂至胸部稍下。門閂大概在他肩部的位置,陶商人比他矮差不多一個頭。
他再將兩邊的麻繩繩子頭各自紮緊兩旁的麻袋口,然後繞過木板,把麻袋跟木板捆在一起。再取出一股長細繩,在泥地上抹幾把砂土兩頭綁在兩邊罈子口上,使其長度在垂下後離地面尚有三十三厘米高度。再在裡頭菩薩像前點燃一根粗長的蠟燭。
他佈置完畢之時,離陸前嶸約定陶商人的晚上八時只剩下兩個多小時。
他從後門離開荒廟,把餘下木板一塊鋪在溪水邊的淤泥上,一塊鋪架在溪水兩邊的岩石上,做成一道橋棧。下山後,他快馬加鞭趕到縣城。從該處到縣城一般需要走四個小時,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縣衙。他在洗塵宴上假裝喝個酩酊大醉,使得前來稟告情況的衙役無功而回。天還沒亮,他偷偷溜出縣衙,快馬直奔後山,繞過小道,從溪流另一邊的樹林,藉著微弱的小火把的光線透過木板搭建的橋。因為衙役們埋伏的地方在正門下方,絲毫沒察覺到燈光。
他躡手躡腳從後門進入荒廟。陶商人已如自己所料,被翹起的桌腿絆到,頭部鑽進了圈套,在身體失去平衡之時又碰到垂下的繩索,裝滿了水的罈子掉到了木板,木板另一頭裝了超過三十千克的石頭重重墜落,帶動套在陶商人頭上的繩索收緊,把陶商人吊起在門前。
他把兩旁捆住麻袋與木板的粗繩割斷,繩頭互相打結,把陶商人吊了起來。用劍割爛麻袋,把供桌的碎塊扔在陶商人腳下造成踩爛的假象,然後沿原路離去。離去之時把兩塊做橋的窄木條收起,連同麻袋扔進溪流。
下山後他花了一個小時回到縣衙,那會兒,天才矇矇亮。假裝酒醉未醒,一直捱到日上高空,他才與鄰縣衙役啟程。結果就如他所料,陶商人被認定殺死陸前嶸後畏罪自殺。就在他慶幸渡過難關之際,京兆尹在幸運閣客棧帶走一個木盒子的訊息讓他如坐針氈。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鋌而走險,夜盜府衙,從而讓自己的罪行徹底敗露。
牢房鐵門發出咿呀的一聲,將竇威自回想中驚醒。他抬起頭,見一道熟悉的人影緩步走入牢房,身後跟了一名獄卒,捧著豐盛的酒菜。人影揮手讓獄卒離去,在竇威的對面坐了下來。
人影沉聲緩緩說道:“老弟,大哥我看你來了。”
竇威急忙匍匐跪倒在人影身前,“有負重託,竇威死不足惜,求大哥保我竇家命脈!”
“老弟,言重了。”人影擺手讓竇威起身。
竇威繼續趴在地上不停磕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