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當即便把莊理帶走了。
即便沒有簽署分家協議,也沒有找族老備案,這個家也算是徹徹底底分開了。誰也不敢說皇上的裁決不對。
大理寺卿還在趕來的路上,幾百名龍禁尉把莊府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任何人都別想偷偷摸摸離開此處。
莊藹坐在堂上,額頭包著一塊白布,一團鮮紅血跡正緩緩滲出。他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愁緒化作皺紋,爬了滿臉。
胡氏癱坐在椅子上,衣襟的紐扣解開兩顆,微微敞著,幾名僕婦正在幫她打扇。而她則出氣多,進氣少,一副快虛脫的模樣。
她害怕受刑,也害怕身敗名裂,更害怕連累兩個兒女一輩子在人前抬不起頭。她做了這麼多全是為了兩個兒女,卻沒料到頭來竟害得他們一無所有。
「老爺,你想想辦法呀!」她氣息微弱地喊道。
莊藹面沉如水,牙關緊咬。
莊羽清頹然道:「好好籠絡住莊理,讓他寫一份諒解書,以孝道之名求皇上開恩本是唯一的辦法。只是——」
他瞥了父親一眼,沒把話說完。
但莊藹卻知道他在抱怨什麼。若不是自己露出那個恨之入骨的眼神,皇上不會心血來潮帶走莊理。連生父都恨不得莊理去死,皇上又怎麼可能把莊理留在這個龍潭虎穴?
莊藹捂住眼睛,狼狽開口:「是我的錯,我習慣了。」
這話一出,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愣了愣。莊理是他兒子,只是稍微頑劣了一些,未曾闖下什麼大禍,他為何會習慣性地露出仇恨的眼神?對著自己親兒子,犯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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