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見雪晶瑩潔白的小臉湧上紅暈。
她還沒開口,源清素說:「好的好的,教授,快去上課吧,已經開始十分鐘了。」
「喲!」教授反應過來,大步流星消失在走廊。
「逃課不要緊嗎,哥哥?」糸見雪問源清素。
「小事,把書背下來就行。」
兩人邊走邊聊。
不止是醫學部的事,源清素還說了一些本校的逸聞。
棒球部七十連敗,大家讓他們自己除名得了。
弓道部合宿的時候,據說發生了讓人世界觀改變的事件。
還有少林寺拳法部,和早稻田的少林寺拳法部交流時,雙方根本沒用少林寺拳法。
「東京烏鴉多,我們學校也不例外,今年春天,因為有人在法文館附近被襲擊了,學校還特地立了『小心烏鴉』的牌子。」
「被烏鴉襲擊?那個人太倒黴了。」
「是啊,沒見過那麼倒黴的人。」
兩人來到醫學部的教學研究大樓,坐在13層的義大利餐廳,點了飲料。
糸見雪身上的白大褂已經還回去了,露出整潔標緻的高中制服。
窗外是東京的新坐標skytree,景色非常好。
糸見雪看了會兒窗外,收回視線問:「哥哥為什麼想成為醫生?因為醫生的薪水?」
「高三時候的我,兜裡有兩千円已經很滿足了。」源清素笑著說。
他架起腿,繼續回答:
「選醫學部,只是因為它是最難考的專業,我想看看自己在學習這條路上能走到哪一步,然後就來了這兒。」
糸見雪輕輕點頭,又問:「哥哥認為我能超過姐姐嗎?」
「能吧,你姐姐不太聰明的樣子。」
糸見雪細細的眉毛一挑,雪白小臉看樣子很不服氣,但又沒開口反駁。
「你喜歡你姐姐?」
「不,討厭。」
「這樣啊。」源清素喝一口咖啡,裝出被她騙過的樣子。
「哥哥知道姐姐在東京做什麼嗎?」糸見雪問。
「你不知道?」源清素好奇地反問。
糸見雪搖搖頭,黑髮輕輕飄動。
「她每個月回家一次,其他時間都留在東京,也不工作,家裡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所以父親才催她趕緊結婚。」她說。
「我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源清素悠閒地一攤手,「我每天不是在上課,就是在為不上課生病。」
「你們平時不約會嗎?」
「一週一次。」
糸見雪不再說話,粉嫩的唇瓣小口啜飲咖啡。
源清素打量她兩眼,問:「你去順天堂大學,是為了超過你姐姐?」
「嗯。」糸見雪放下杯子,「姐姐從小就比我優秀,雖然大學畢業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不工作,但我想超過她,繼承家裡的醫院。」
「那我怎麼辦?」源清素指著自己。
糸見雪疑惑地看著他。
「高峰教授把我介紹給你姐姐的時候,可是說好了,讓我繼承你們家的醫院。」
「當然是看誰更優秀。」糸見雪一挑眉毛。
「哈哈哈!」源清素笑起來。
糸見雪微微皺眉。
這一路上,源清素一直帶著雖然不熱烈,但親切的微笑,這時候放聲大笑,她隱約察覺到笑聲裡有一絲輕蔑的氣味。
這氣味十分輕微,甚至本人都不一定能意識到。
「那我也要加油了。」源清素笑著說。
那股不把她當回事的味道更濃了。
「繼承醫院的人,一定會是我。今天麻煩哥哥了,接下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