璡風雖然算不上一個好丈夫,好男人,但他對父母(雖然會偏向父親)和師傅是真的孝順,對自己的孩子也是真心愛護。
“月兒,你不是說去找你娘了嗎?怎麼跑這來了?”
皎月悶悶不樂的坐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面前的土地。
“爹爹,孃親她是不是討厭我啊?我剛才去找她想問她一些事,可是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把我趕走了,還說讓我不要打擾她。”
從她有記憶起,孃親就對她不冷不熱的,只有當她修為有進步時才會得到孃親的笑臉。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廢寢忘食的修煉,希望能看到孃親更多的笑臉。可是……似乎在孃親心裡,她和爹爹加起來都不如她自己的事情重要。
璡風坐到她旁邊摸了摸她的頭:“她是你娘,怎麼會討厭你呢?她只會愛你。”
雲箏會討厭皎月其實是恨屋及烏。她恨他當年讓她失手殺了她的情郎,恨他強娶了她,強行讓她有了孩子。還有就是因為皎月長得像他。
“那她為什麼要趕我走?”
“她呀是第一次單獨負責宗門大比,所以有些暈頭轉向,不知所措。再加上這次大比的重要性,她可不就要一直盯著麼!她若是真的不愛你,怎會力排眾議,在這次大比中加入少年賽呢?”
皎月才十歲,很多事情她還看不透,理解不了,所以她很輕易就相信了璡風的話。
見她態度軟化,璡風再接再厲,把她哄了回去。不管雲箏設定少年賽是出於什麼目的,皎月參賽都會得利。
時間流轉,四年半後。
“漂亮和尚,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去哪?做什麼去?”
狐鳶神秘兮兮地說:“我不告訴你,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不用來找我,我自己會回來的!”
“好吧,注意安全。”
“嗯嗯!”
禪房,玄慈嘆了口氣。明亦看向他:“你嘆什麼氣?”
“就許你嘆氣,不許我嘆氣啊!你都嘆了幾百次氣了,我能不嘆氣麼!小狐狸都走了三個多月了,不會不要你了吧?”
明亦神色微變:“不可能!”
“你別當真啊,我只是隨便說說。她說了要回來那肯定會回來的。”
“嗯。”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去參加比賽的事,就散了。
當明亦走到自己禪房門外時,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幽香。
寺裡怎會有這種氣味?似乎還是從我屋裡傳來的。難不成我屋裡有人?
明亦輕輕推開房門,站在門檻外,環顧內裡,並無異常,但那股香氣並未消散,反而愈發濃烈。
他走進禪房,關上房門,坐上蒲團,開始打坐。
躲在暗處的身影見他沒反應,微微訝異:他的警惕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不過這樣也好。
明亦真的沒有察覺到有人嗎?不,他只是在等那人自己出來。
身影從暗處走出,輕聲走至明亦身後。一對白璧無瑕的手臂從他兩側往上,身體也隨之與他的後背緊緊相貼。那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搭在他胸口,感受他肌肉的同時,也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