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實權的官位。比彭氏兄長的通政使,乃至各部侍郎,都要重上一層。
京兆尹要是做出政績來,升到各部做個尚書,也並非難事。
說起來這位京兆尹還和白成文是“熟人”,當年兩淮鹽引案,這位姚京兆,便是當年赴江南會同辦案的三位欽差之一,姚靜。
兩淮鹽引案,以時任江南巡撫李江松自盡宣告結束。而當時辦理此案的三位欽差,事後也被聖人各自嘉獎。
周璋加二品銜,仍任指揮使一職。
姚靜秩加一級,升大理寺卿。年前大計,又評了優等,被聖人順勢調任為京兆尹,任京兆尹不到一年。
陳良升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年前又升到吏部,任右侍郎。
聽婆婆這樣說,彭氏嘴角微張,愣在原地,竟然沒說出話來。
彭氏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再看尚德好,丈夫官位不過五品,英雄便是不問出處,但也是要看門第的。雖然有公爹白閣老這顆大樹在,但自家是個什麼情況,彭氏比外人可清楚得緊。
顧老夫人和陸氏一見彭氏這個反應,就知道三兒媳/弟妹腦子裡這會兒,全被姚淑人,親生女兒給佔去了。
彭氏有些緩不過神來,自家尚德在順天讀書,怎麼會被姚淑人瞧中?她壓根兒就不認識對方啊!
顧老夫人看了陸氏一眼,陸氏順勢接過話頭,對彭氏道,“上巳節,我赴陳夫人的邀約,在陳家遇見姚淑人,姚淑人先是讚了亦謹和亦柔,又讓女兒拜見我。過後一處閒聊時,姚淑人便對在場夫人言道……”
當時姚夫人是這樣說的。
“只要是家世清白,肯讀書上進,也不拘出身,要是有合適的,大家可要說與我聽。”姚淑人這話其實是兩層意思,說是不拘出身,又要家事清白。那門第至少要和姚家是相當的。
讀書上進?在場諸位夫人的夫家孃家,哪個不是靠讀書舉業才有如今的氣象?
在場夫人把姚淑人的話在心裡滾過一回,只怕這位是不挑揀嫡庶的。
既是不挑揀嫡庶,那就勢必要在別的地方挑揀挑揀了。
比如父祖的官位?姚靜是新升的京兆,乾的又是得罪人的差事。勢必要找一個強有力的姻親,才能在官場上更
好地走下去。
在場夫人雖然最低都是三品誥命,但其夫君的官職卻有權力大小之分。
比如姚京兆,在三品官裡,算是位高權重了。可也只是三品,二品大員至少也是一部尚書,姚京兆且要幹出政績來,才能往這上面想。
能讓姚淑人開這個口,那勢必不是嫡子。兩家且無私交,不然又豈會在這個場合提起兒女婚事?
可陳夫人早就露出想和白家結親的意思,方才對著白家姑娘好一頓的誇。明明沒見過幾面,卻好像是自家閨女一樣。
如果姚淑人所言不是另有其人,那就是想爭取一下陳夫人,她家的可是嫡女。且又不挑揀庶出,還會有一份厚厚的陪嫁。
不過看陳夫人這個架勢,倒是有些非白家女不可的意思。尤其宮裡傳出要立白氏女做郡王妃之後,陳夫人仍然和陸氏親近。
一般的清流人家,出於避嫌的目的,多多少少會和家裡出了勳貴宗室女眷的人家保持一定距離,就怕被在朝上打為一黨。
然而陳夫人毫不在意,這一回上巳節,鄭重其事地寫了帖子去請陸氏。又說白家姑娘多,正好來她家的花園裡賞花。
這一回白家除了不到十歲的亦順,留在家裡陪亦安的亦和,其餘幾位姑娘都來了。
這也是陸氏對陳夫人的暗示,若是真想討她家女孩兒做兒媳,那就只能在亦謹和亦柔裡選。
亦謹十八,亦柔十六,都是能說婚事的年紀。
陳夫人聞絃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