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悅現在感覺不僅全身痠痛,還出身冷汗,難受得不行。
她腦袋磕在辦公桌上,想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門又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江晚梓,忍著難受出聲:“進來。”
一雙擦得錚亮的男士皮鞋踩進來,隨著門關上,男人目光落在趴在桌上的女孩。
他眉頭擰得緊緊的,想到今早的事,這心裡窩的火瞬間躥起。
他走過去,把那張紙條扔在辦公桌上,陰沉的聲音落下:“白明悅,你什麼意思?”
白明悅身體一僵,猛地抬頭,入目是白奕那張冷得可怕的臉。
她雙眼倏地睜大,下意識想跑,男人已經跨步過來,腳下勾住她辦公椅的輪子一轉,兩手撐住兩邊扶手穩住座椅,瞬間把她困在這方寸之地。
白明悅一抬眼就看見壓下身來,目視她的白奕。
男人目光陰冷,透著涼氣,白明悅忍不住打個冷顫。
白奕盯著她,想起那紙條上的字,突然氣笑了。
“白明悅,你把我當什麼了?”
果然是來質問的!
白明悅被他困在椅子裡,活動受困,加上他壓下來的身體,總讓她想起昨晚跟他的種種瘋狂。
她兩手抵在他胸膛,想把他推開:“你、你放開我。”
“我問你話!”
“……”
她被嚇得長睫顫了顫,想起現在全身痠痛、頭暈發冷汗的自己,委屈一下子就薀滿了整個眼眶。
男人眸色深了深,強制不讓自己看她那眼眶裡的淚,聲音讓人冷冽。
“白明悅,別以為哭這賬就這麼算了。”
白明悅拭去眼淚,用力推開他,從椅子上起來。
白奕攥住她手,聲音軟下,終是妥協:“白明悅,你能不能給我個解釋?”
“能有什麼解釋?那張紙條上我已經跟你說的明明白白。”她轉身,目視他眼睛,“白奕,昨晚只是我一時糊塗酒後亂性,你可以不要當真嗎?”
“不要當真?”白奕氣笑了,“白明悅,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白明悅沒說話。
“昨晚拉住我的人是你,求我跟你做的人是你,甚至我還問你,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醉話,結果你說不是,你說你是認真的,你是真的想跟我做。”
“結果呢,你現在卻翻臉不認人,口口聲聲讓我忘記昨晚跟你發生的一切,讓我不要當真,白明悅……”男人握住她下頜,逼視她看自己,“我是鴨嗎,讓你爽完就提褲子走人,一點責任都不想負?!”
原以為經過昨晚的事,兩人的關係就會更進一步,最起碼她在慢慢接受他。
可現在人家卻告訴他,那只是酒後亂性,當不得真。
白明悅被捏疼了,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但那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倔。
“你想我對你負責任?”
男人一愣:“是。”
“你又不吃虧。”
“你——”
“該提出負責任的人是我。”
白奕皺眉。
“可我不想你負責,”白明悅目光定定,“白奕,我們就當著這一晚沒發生過吧,可以嗎?”
白奕沉默下來,看向她的眼神刺痛,心裡跟被挖了一塊一樣。
他又被她甩了。
明明知道她是單身和不婚主義,卻還要喜歡,喜歡她也就算了,卻想在她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如今她給他的答案很明確——
我不喜歡你。
還有,我不想負責。
她就想跟他做|愛,卻不打算負責。
他盯著她這張臉,有些不可置信地搖搖頭